几名核心弟子,又在悄悄地议论了——
“南达被废掉圣子之后,你们说,谁将接任圣子之位?”
“多半是王超,超哥!本派年轻一代的内门弟子,论资质之佳,除了南达,就是超哥了!”
“哎呀!一个月之前,南达与超哥并肩而来,超哥先向我打了个招呼,我呢,竟然没有理会超哥,反而先向南达问好。你们说,一旦超哥成为了圣子,会不会给我穿小鞋?”
说这话的,是一个身穿青衣的弟子,他满面惶恐,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
一个蓝衣弟子笑了笑,说:“三师弟,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吧。”
青衣弟子连连作揖:“还望二师兄指点迷津!”
蓝衣弟子说:“超哥看上了司婧师妹,司婧师妹却看不上超哥,只看上了南达。现在南达被打入苦海,司婧师妹自然就看不上南达了!而超哥一旦成了圣子,司婧师妹一定会对超哥投怀送抱。三师弟不妨提前讨好司婧师妹,到时候,让司婧师妹在超哥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青衣弟子犹如醍醐灌顶,向蓝衣弟子连声称谢。
忽然,冷新月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王超、司婧何在?”
冷新月声音刚落,一个气宇轩昂的少年便跃上了台子,向冷新月拜倒:“弟子王超,拜见掌门师叔!”
随即一个身材苗条、面目俊俏的少女跃上了台子,也向冷新月拜倒:“弟子司婧,拜见掌门!”
冷新月道:“王超、司婧,本座命令你俩:持本座白羊令,立即把南达押往苦海,不得有误!”
王超和司婧异口同声地说:“谨遵掌门人法旨!”
然后,有两名早就得到了安排的核心弟子,把一块两米见方的木板拖到了南达的身边,这块木板显然是定制的,上面有好几条绳索。
那两名核心弟子,先打开了南达的手铐和脚镣,再把南达牢牢地绑在那块木板上。
而王超和司婧,每人拉着木板上的一条绳索。
南达突然明白了:“这块木板,相当于一个雪橇啊!我是雪橇上的人,王超和司婧,相当于拉着雪橇的狗!”
这么一想,南达的心情,就不那么糟糕透顶了。
但是,当王超和司婧拉着“雪橇”滑行的时候,南达便叫苦不迭了——
王超和司婧,皆是白羊派内门弟子的佼佼者,尽管拉着“雪橇”上的南达,却是疾如奔马。而一路之上,皆是翻山越岭,很多时候,“雪橇”都是翻转过来的。结果,南达的脸面、腹部、小腿皆被划伤,还没到达苦海呢,全身已是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不到一个时辰,几个人已奔出了数百里。
在王超的提议下,“雪橇”暂停了,稍作休憩。
王超一直暗恋司婧,可是司婧只钟情于南达的前身,对王超不假辞色,让王超很苦恼。
有一次王超试图拉司婧的手,却被司婧一下子摔开了,如同摔开了一条毒蛇。
司婧余怒未息,还吐了王超一脸口水。
那一脸口水,在王超的心灵上,留下了很深的伤痕。
一连好几个月,王超都躲着司婧,不敢与司婧照面。
现在,今非昔比,王超心中有底气了!
因为南达已经被废掉了圣子之位,接下来,接任圣子之位的,极有可能是他王超!
王超决定试探一下司婧!
“司师妹啊,南达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固然是咎由自取。但是,我还是为他难过!等到掌门人的怒气消了,我一定为他求情,恳请掌门人让他脱离苦海。”
嘴上说得冠冕堂皇,王超心里却想:“南达啊,你就在苦海牢房里,把牢底坐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