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这情形,老爹和他亲哥那边的仇估计一辈子别想解开了。
吴云东本来也没关心这个,可因为不说这个,就不能让老爹明白自己的苦心,可不是想让老爹气的犯病。
所以,他急忙岔开话题:“爹,其实家具厂不是不能建……”
“不建了。”他还没说完,吴守德就阴沉着脸骂道:“我儿子有了钱,他们凭什么眼红,凭什么让你在村里建厂?”
“可你也想让我建厂的啊。”
“那能一样?”吴守德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骂道:“你是我儿子,我要求你干啥都是天经地义的,可她们是什么人?我儿子凭什么听他们的?”
“这话霸气。”吴云东赶紧拍了个马屁,接着扭头看向高文昌:“姐夫,你原来也是干家具的,对吧?”
他们一家人对话,高文昌始终都没插嘴,现在听见吴云东询问,急忙点头:“对对,我没犯病的时候,就是在城关家具厂干活。”
“那正好,我和镇上签了份合同,打算在崔家洼那边建个家具厂。你不是明天出院吗?那你回去帮我过去盯着。”
“啊?”高文昌一愣,随后激动的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
做为一个成年人,他自然明白吴云东让他过去盯着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在说以后的家具厂,很有可能让他进行管理。
在家具厂干了四五年的活,里面的管理什么的,他几乎全都摸透了,就是没个机会而已。
现在吴云东把机会送到了自己眼前,还帮自己把病治好了,这种恩情,自己就算拿命去还都不过分啊。
“东子,我……”一激动,他声音都哽咽了。
吴云东急忙摆手:“姐夫,你也别这么激动,那边厂房还没开建,我已经找了表哥,你回去跟他联系下。”
“好……”高文昌慌忙点头,随后抬起头来,郑重说道:“东子你放心,我就算命没了,也会帮你把厂子干起来。”
“那倒不至于。”吴云东可不想他病刚好,又被累病了,叮嘱道:“无论到什么时候,身体也是最重要的。所以你回去后,盯着厂房质量的同时,在琢磨下从哪里进些机械设备。”
“城关家具厂设备从哪儿进的,我全都清楚,这个你就放心好了。”
“既然你心里有数,明天就和我哥一起回去吧。”吴云东说着又看向吴守德:“爹,等你出院,我就把厂子交给你,能不能做好,我可就不管了。”
“小瞧你爹是不是?”吴守德撇了撇嘴,不屑地骂道:“想当年,你爹我和你娘去东北,只用了三天,就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到了京剧团的工作。要不是……”
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可尽管如此,吴云东还是知道后面发生的一切。
就是老爹在京剧团混的正红的时候,他那个时年四岁岁大哥非闹着回老家。可等老爹回家以后的第三天,他那个大哥就掉进井里淹死了。
有的老人还说他那个大哥之所以闹着回来,就是死催的。可不得不说,这件事成了吴守德心里一根刺,几乎从不向人提起。
高玉兰倒是比吴守德想得开,发现丈夫神情抑郁,就忍不住喊道:“想那些干啥?老大那就是死催的,不然你现在都吃上退休金了。行了,东子你不是还没吃饭吗?赶紧带着梅梅出去吃饭吧。”
吴云东也知道这件事,可不是他能劝解的,急忙答应:“那好,我就和大哥一起出去吃了。”
吴云铮自始至终都没说几句话,正感觉自己多余呢,听到吴云东这话,急忙拒绝:“算了,你们俩出去吃吧,我已经把饭买回来了。”
说着,他还指了下放在病床上的包子。
吴云东了解大哥的性格,也就没再继续坚持,带着韩梅离开了医院,到了附近一家小吃部。
两人吃过晚饭,想回医院陪着吴守德两口子,可没想到却被赶了出来。
按照高玉兰的说法,就是你爹有我伺候呢,你们操什么心,还是赶紧找个地方住下去吧。
被赶出医院的两个人站在大街上,却都开始发愁了。
韩梅脸色有点难得的慌乱,发现吴云东竟然瞅着路边的宾馆,就忍不住问道:“东子,你真想住宾馆啊?”
“不住宾馆住哪儿?”吴云东疑惑地扭头看了眼韩梅,随后就嘿嘿笑了:“怎么?怕我吃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