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看到屋中的情况,马良弼呆愣住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名义愤填膺的男子,而后是满目惊慌的同伙,接着,是不知所措的婢女。
他愣了一下, 这婢女,不应该是在秦易房间里吗?
对了,她喊了没,秦易丢光脸面了没?
自己应该去起哄的,怎么睡着了?
带着众多疑惑,马良弼坐了起来, 发觉自己衣衫尽褪, 他顿时一惊!
仿佛在寒冬腊月里,洗了一盆冷水澡,他顷刻间清醒过来,浑身发寒!
怎么回事?
自己的衣服怎么被脱光了?
还有,屋中为何挤进这么多人,还用如此义愤的目光望着自己?
突然,想到了什么,马良弼瞬间反应过来,内心沉到胃里,惊骇万分,连忙嘶喊起来,“我没有做过,不是我,你们误会了!”
众人冷笑起来,极为不屑。
都还没人说话,这厮就不打自招了!
人证物证俱在,大家也都亲眼所见, 这厮真以为撒谎有用?
紫袍教习愈发恼恨,暗叹太将院怎么收了如此孽种。
好在他已经问清楚,此人不过是三甲生员,除退了也并不可惜。
当然,纵使是一甲,如此性子,也绝不能留下。
所以,紫袍教习喝道,“将这厮给我绑了,带到院内,由院正发落!”
众人顿时一拥而上,不顾马良弼鬼哭狼嚎,将他捆得严严实实。
而后,众人揪着马良弼,下了楼,准备连夜赶回太将院。
看着众人离去,秦易站在走廊上,轻缓的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啊!”
……
夜色深沉,新月暗淡。
戍守森严的宫城内,灯火通明,到处都是甲士列队行过而产生的盔甲刮擦声,让这个夜色,增加了些许肃杀。
御书房中,有几人正襟危坐,面色肃穆而恭敬。
上首,坐着一名黄袍女子,艳美如牡丹,虽未带冠冕,但却服饰精美而庄严,眉宇微动间,带着一丝压迫。
其明眸转去,望向正襟危坐的几名重臣,红唇轻启,清冷说道,“朕收到谍报,蛮族整装待发,五日后便会入侵我朝。几位爱卿觉得,该如何应对?”
两侧位置上,坐着五名大臣,都是面容严肃,不苟言笑。
左侧上首,是一名身着一品紫袍的中年男子,其面相硬朗,棱角分明,眼眸深邃,犹如深渊般,被其所望者,皆会心生凛然之意。
他神色平淡,望着地面,似是在思索,犹如渊渟岳峙。
此人,便是临瞻朝堂中,智谋无双的武相,万霆。
武相身旁,是一名白须老者,乃是定军侯周盛。
武相的对面,坐着一名面相白净的中年男子,同样一身紫袍,颌下长须飘飘,尽显斯文,但紧皱的眉头,和微眯的细眼,让其显得颇为阴沉。
这人,便是与武相分庭抗礼的文相,袁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