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夷庚此话,超出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也出乎了于玉微的意料,于玉微抬起身子,崔勉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却被素素发现,撅起嘴拧了拧崔勉的手臂。 不过在场的其他人没注意两人的小动作,都盯着李夷庚,李夷庚说道,“怒兽虽然多,但总会被消灭,那怒兽消灭之后,两国如此大的地盘,如何处置?” “而且大魏和西洲接壤,是西洲进入南州为数不多的安全道路之一,虽然现在怒兽肆虐,但怒兽消灭后,重新打通这条路远比重开一条贸易线简单吧。” 说着看了于玉微一眼,“尤其是西洲的势力,想要进入在南州,有个扶持的势力,总比单打独斗的好。” 于玉微敲了敲椅子,“你想怎么办?” 李夷庚指了指地上,“丰州就是个好地方,伏蛇山脉连接两国,加上伏蛇山道,若是能以伏蛇山脉辐射两国,西洲到南州的贸易将会被彻底打通,这其中的收益,将超出我们的想象。” 于玉微拍拍手,“想法很好,但你知道为何伏蛇山脉一直都存在两个国家吗?如此大的利益,你觉得南州各大势力就没有觊觎过?两个国家,就是各大势力平衡后的结果,过去如此,将来也会是如此,他们不会允许其他州的势力插手的。” 李夷庚自信一笑,“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势力,也没有永远不变的平衡,过去存在两个国家,那是过去的各大势力权衡的结果,但以后,伏蛇山脉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玄武宫!” 于玉微顿时站了起来,“玄武宫!” 李夷庚拿出一枚令牌,一头玄武在令牌上游动,于玉微瞳孔一缩,“玄武令,想不到你居然能搭上玄武宫的线!” 李夷庚将令牌收起,“机缘巧合罢了,如何,能否值得你们投资?” 于玉微又坐了回去,“玄武宫出手,还有我们的机会吗?” 李夷庚解释,“天下八宫,他们都有自己的渠道,玄武宫对这里感兴趣,完全是因为这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他们并不会实际插手具体的地方事情,对他们来说,这片土地上,存在什么势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势力,能帮他们发现什么?” 于玉微若有所思,“你倒是好打算,你又怎么觉得,我身后的势力能帮忙?” 李夷庚撇了崔勉一眼,“有人和我说过,天下势力,实力能超过你们的,不少,但在情报上能超过你们的,不多。” 于玉微闻言一笑,“夷庚啊夷庚,你还是那么聪明,的确很适合当皇帝。” 李夷庚也是一笑,“玉微姐,你这可就违心话了,想当初,我可给你骗的晕头转向,没少吃苦头。” 于玉微沉默了一会儿,“过去的事就不用在回忆了,不瞒着你,现在我是合欢宗春阁阁主,而我春阁对伏蛇山脉,已经有了几千年的运作,一直没有停止过对这边的信息收集,我上任阁主之后,也是这里发生了怒花事件后才关注的。” “了解不少,疑惑也不少,而且有些信息这里的分部并没有回传到总部,发生怒花事件后,这里的分部就再也没有传出消息过,而佟雪,就是这里分部的负责人,杳无音信,幸运的是,她的魂灯还亮着,所以才有我这一行。” 李夷庚惊讶,“他猜测于玉微是在合欢宗,但没有想到她居然是四大阁主之一,而从刚刚被镇压的手段来看,还突破了天心境,不由惊骇于玉微的天赋之高。 “不过短短二十多年,就从法相境突破了天心境,已经有了天人之姿,难怪合欢宗当初会不遗余力的要将她挖走,这份天赋的确对着起合欢宗的重视,只是不知道道门收到消息后,会不会气的吐血。” 李夷庚心绪起伏,嘴中却问道,“从我们得到的消息而言,怒花事件都是由一个名为“长生”的势力所为。” 于玉微颔首,““长生”我合欢宗也有记载,史上很多大劫背后都有他们的身影,是一群追求长生而不折手段的疯子。” 李夷庚试探的问道,“而且根据我们的情报,鬼谷宗的姜太逸,似乎也参与了怒花事件。” 于玉微思索了一会儿,“姜太逸此人,每日待在鬼谷宗深居简出,但在几百年前,似乎来过合欢宗……” 于玉微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冷了下来,“你在试探我?” 李夷庚叹气一声,“玉微姐,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怒花事关重大,背后情况很复杂,虽然怒花起因发生在几百年前,但我们不知道合欢宗现在是否依旧参与其中,若是参与,你今天到来的目的,不得不让我们深思。” 于玉微皱起眉头,“怒花起因?” 李夷庚和崔勉对视一眼,崔勉轻轻摇头,但李夷庚眼神一凝,他决定相信于玉微还是那个于玉微,“玉微姐,事情是这样的……” 将崔勉等人从极狐族谱上得到的消息一一说出,越说于玉微眉头紧皱,等李夷庚说完,于玉微摇头出声,“不对,我阁内记载的,姜太逸的确来过合欢宗,但那次前来,是护送他的妻子前来疗伤的,治好后,他就陪他妻子整日待在鬼谷宗,多年不问世事。” “还有你们所说的王富贵,我来之前也看过他的情报,他妻子的确是我合欢宗人,可他的妻子仅仅只是丰州一小县城的头牌,实力不过开脉境,王富贵年轻时候的被迷住,但很快就腻味了,暗中有了情人,两人早就分居已久,而且两人并没有孩子,现在这些所谓的后人,都是他的情人所生。” “至于“长生”势力是否有找过我们太上长老,这点就不得而知,而我这次前来,就是佟雪消失前的一道消息而来,她传言道,“两国有秘密,和百年前的哀花有关”,然后就发生了怒花事情,失踪不见。” 众人皱着眉头,难道极狐族谱上记载的内容都是错误的吗?还是说当时的“长生”并没有对龚家说实话? 原本明朗的情况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