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阻止我给傅司渊打电话?”
姜柔一字一顿:“因为你从傅司渊那里讨不回公道。”
任晶晶同样一字一顿:“我姓任。”
姜柔说:“无论你姓什么,你在傅司渊那里,都讨不回公道。”
她不等任晶晶说话,继续说道:“你知道傅司渊对常易动用完私刑,他对我说什么吗?”
任晶晶顺势问道:“说什么?”
“他说,这次其他男人触碰我的身体,只是鞭刑,再有下一次,无论是哪个男人,触碰我哪里,便割掉那个男人哪里。”
姜柔的话令任晶晶震惊。
她愣怔许久,终于吐出两个字:“疯子!”
姜柔苦笑出声:“是啊,我也是昨晚才知道,原来我费尽心机抢夺到手的男人,是一个疯子!”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越发苦涩:“不,其实他根本不是我费尽心机抢到手的,我才是那个掉进陷阱的猎物,而他,才是猎人。”
任晶晶久久无法言语。
姜柔继续说道:“傅司渊就是一个疯子,你指望你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可以从一个疯子手里讨回公道吗?”
任晶晶问道:“难道就让常易平白无故挨打吗?”
“这顿打,当然不能让常易白挨。”
姜柔停顿一下,声音无比郑重其事道:“这是我欠常易的,晶晶,我答应你,这个公道,我会为常易讨。”
从前两人打电话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可现在,公事公办般讨论完核心问题,再无一句多余的话。
通话结束。
任晶晶嫣红的唇角倏然浮现一抹怪异的笑容,她自言自语道:“他是个疯子更好,一个疯子是不允许他深爱的女人离开他的。”
……
姜柔昨晚马不停蹄搬回文庭雅苑,重新为卧室的床铺换上干净的床上用品,躺到床上时,已经是凌晨3点钟。
她身心俱疲到极致,却因为繁杂心事辗转难眠。
等到即将天亮时,她终于艰难入睡,可是没有睡多久,便被任晶晶的电话吵醒。
此时结束和任晶晶的通话,姜柔看一眼手机时间,已经清晨7点30分。
她放下手机,望着周遭既熟悉又陌生的布置,这才意识到,她此时此刻已经搬离君悦华府,回到文庭雅苑。
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家,可是为什么,她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有种怅然若失的失落感呢?
姜柔发了一会儿呆,便起身去洗澡。
她刚走出卧室,便听到厨房内有声音。
“是谁?”她大声喊道。
厨房迅速走出来一个人。
是王姐。
“小姐您醒啦?昨晚咱们搬过来时间都深夜了,您不再多睡一会儿吗?”
姜柔蹙眉:“昨晚不是让你离开了吗?你怎么进来的?”
王姐实话实说:“是傅先生吩咐开锁师傅打开的门,您睡得比较沉,没有听见。”
她说完,从玄关置物柜上拿起姜柔的家门钥匙扣,望着姜柔说道:“小姐,之前的钥匙我已经扔掉了,这是新锁钥匙,钥匙一共有三把,剩下两把我收起来了,我自己留一把,另一把等傅先生回来我会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