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锈钢盆里装的是面片汤。
孟珧拒不低头,光头男竟然一时无法将孟珧的头按到盆子里。他觉得自己受到挑衅,恼羞成怒,又不轻不重朝孟珧的上半身踹了一脚。
经过整整一晚的担惊受怕,孟珧早已身心俱疲,但是在这一刻,他却不想屈服。
他心中仿佛住着一只蛰伏许久的怪兽,在这一刻突然挣脱牢笼,爆发。
孟珧拼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的头狠狠撞向光头的胸膛,光头猝不及防被偷袭,健硕的身躯狠狠朝地板摔去。
光头四脚朝天摔倒在水泥地板上。
络腮胡连忙走上前,将光头从地板上拉起来。
光头站直身体,目露凶光,大踏步向孟珧走去。
走到孟珧面前,他一把将孟珧拖起来,然后狠狠扔到地板上,紧接着强劲有力的大脚重重向孟珧身躯踹去。
光头下脚有分寸,既能让孟珧遭受皮肉之苦,又不会伤及内脏。
孟珧经过昨夜一整晚的担惊受怕,加之他惧怕黑暗,幽闭症发作,刚才经过那奋力一撞,他所有的力气都已经消失殆尽。
孟珧如同一滩烂泥软趴趴瘫在冰冷的地板上。
光头又一脚狠狠踹到孟珧的身体上。
孟珧心中蛰伏的怪兽虽然已经被唤醒,但是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紧紧捆绑在一起,根本无法反抗。
他只是努力抬起头,眼神冰冷嗜血盯着光头。
他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阴狠。
光头竟然一时被孟珧幽深可怖的眼神给惊骇到。
见鬼!
老板不是说他只有七岁智商吗?!
光头不敢再看孟珧的眼睛,他当即弯身捡起黑色的头套,再次套到孟珧的头上。
然后继续对他进行拳打脚踢。
孟珧这一次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甚至连求饶都没有。
只是忍耐承受。
光头被孟珧那一撞撞翻在地,让他在络腮胡面前出丑,一时之间羞愤交加,殴打的动作越来越狠。
络腮胡生怕光头下手没了分寸,当即出声制止道:“傅先生的话你忘记了吗?”
“傅先生”三个字让也已经濒临昏迷的孟珧再次恢复神志。
孟珧咳嗽数声,艰难出声:“傅、傅先生是谁?”
络腮胡笑着说道:“孟先生是在开玩笑吗?你因为得罪傅先生,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怎么还明知故问呢?”
“我没有开玩笑。”
孟珧艰涩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口中的傅先生是谁。”
孟珧虽然已经猜到“傅先生”是谁,但是他内心不敢相信。
他想听他们亲口说出来。
络腮胡说:“傅司渊,你总归认识吧?”
孟珧听到傅司渊的名字,软泥一般的身躯终于有一丝颤动:“司渊哥哥?”
光头发出一声讥笑:“傻b,还司渊哥哥!你的司渊哥哥对你恨之入骨,恨不得你永远从这个世界消失呢!”
孟珧喃喃开口:“不可能!司渊哥哥不可能这么对我!”
“傻b!”光头一巴掌拍上孟珧的头:“就是你的司渊哥哥让我们把你抓到这里来的!”
孟珧颤栗着声音说:“司渊哥哥人呢?我要见他,我要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光头又打了孟珧一巴掌,阴沉笑着说:“这个问题不用问傅先生,我可以直接回答你,因为你喜欢傅先生的女人,傅先生对你深恶痛绝,所以他才雇佣我们,给你一个惨痛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