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她慌乱的说:“因、因为他生病了,需要照顾……”
“所以阿渊根本就不是小感冒,他病得很严重,是不是?”
姜柔咬着唇瓣,不敢回答。
傅曼茹的声音越发严肃:“我问你话呢,你是要急死我吗?”
可怜天下父母心。
姜柔知道瞒是瞒不过,只好实话实说。
“阿渊他有点发烧……”
“多少度?”
“39度。”
傅曼茹倒吸一口冷气:“那他现在怎么样?”
姜柔连忙宽慰说:“阿姨您不用担心,已经有医生上门为他诊治过,现在阿渊输完液,已经睡着了呢,阿姨您真的不用担心。”
傅曼茹冷笑着说:“他即便病成这样,还为你抛头露面,姜柔小姐,你真是好大的魅力。”
这话听起来阴阳怪气。
姜柔握着手机的纤指收紧。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沉默。
傅曼茹似乎也没指望她回话。
她冷笑一下,继续问道:“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姜柔咬着下唇瓣,小声说:“阿姨,其实我和阿渊才刚确定恋爱关系。”
“我不是问这个。”
傅曼茹似乎极为不耐烦,开门见山问道:“你们上过床了吗?”
姜柔如实回答:“没有。”
听到这个答案,傅曼茹似乎松了一口气。
她的声音也不似之前严肃紧绷。
“加上阿渊,姜小姐可是已经成功抢夺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六任男朋友,我原本以为姜小姐从小缺失父母教育,是不懂自尊自爱、行为放荡之人,却没想到,姜小姐在阿渊面前倒惯会矜持。”
傅曼茹顿了顿,加重语气说道:“希望姜小姐继续保持这份矜持,因为没有任何做母亲的,会希望自己儿子交往的女朋友太随便、太廉价,一不小心搞出人命,很难收场,是不是?”
姜柔还未消化这话的潜在含义,电话已经断线。
她握着手机,脸色苍白。
姜柔发了好久的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她明确意识到,傅司渊的母亲不喜欢她。
不仅不喜欢她,甚至还不加掩饰对她充满敌意。
姜柔原本打算上床窝到傅司渊怀里小睡一会儿,但是她最终制止自己。
傅曼茹的话如同荆棘,深深刺痛她。
姜柔到底放心不下傅司渊,但是她又不敢同床共枕,最后她干脆直接坐在羊毛地毯上,趴在床沿,打瞌睡。
翌日清晨,傅司渊迷迷糊糊醒来,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正牢牢压着自己的胸膛,他低头一看,险些被眼前场景给气死。
姜柔竟然直接坐在地毯上,将小脑袋趴在他胸膛,睡得正香!
她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他的衬衣,什么都没有盖,她不知道她这样会着凉吗?!
傅司渊小心翼翼托住姜柔的小脸,然后躯体缓缓挪动到一边,空出地方,又轻轻将姜柔的小脑瓜放下。
傅司渊立即翻身下床,动作轻柔到极致将姜柔整个人抱起来,小心翼翼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薄被。
傅司渊看一眼时间,凌晨八点钟。
到底是生病,如若平时,生物钟早已叫醒他。
难得生病一次,傅司渊破天荒决定给自己放假一天。
其实,他是想以生病的理由装可怜,让姜柔陪他休息。
她昨天真的是太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