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曼茹笑着问:“还有事?”
傅司渊斟酌一下,最终还是问道:“您怎么会突然给安南打电话?”
“什么叫突然?安南在你手下做事,性格最是稳妥,我问问他你的近况,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傅司渊左手食指轻轻拍打着桌面:“没问题,我只是随口问问。”
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
傅曼茹爱子心切,知道傅司渊心思深沉,生活中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同她说,即便说也是报喜不报忧。
陈卓雅被赶回m国,傅曼茹想知道儿子的情况,便经常会打电话给傅司渊的亲信下属,旁敲侧击。
但是傅司渊的下属一向谨言慎行,不该说的绝对不吐露一字。
生病这样的事情,只会让傅曼茹担心,安南怎么可能主动提及?
傅司渊等母亲挂掉电话,就在这时,安南敲门进来。
安南将午餐托盘放到茶几上,这才有丝忐忑说道:“傅先生,刚才夫人主动给我打电话,逼问我您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我以为她事先和您通过电话,她听出您声音不对,您又不肯告诉她,所以她才特意打电话问我。夫人的脾性您是知道的,我没敢说您昨夜醉酒胆汁都吐出来这回事,只说您有点感冒,不碍事。”
傅司渊唇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安南陡然心惊:“傅先生,我……我没说错话吧?”
“没什么。”
安南暗松一口气:“傅先生,午餐您趁热吃,不打扰您,我先出去了。”
傅司渊说:“下午你有空,帮我去挑一对袖扣。”
安南说:“好的。”
傅司渊说:“按照常易的品味挑选,买最贵的。”
“是。”
安南离开,傅司渊却没有心思吃午餐。
他坐在大班椅上,点燃一支烟,沉默吸烟。
昨晚在深渊俱乐部酒吧,傅司渊喝得醉死过去。
常易通知雷力来接人。
当雷力和关衡合力将傅司渊扶出俱乐部,深夜冷风一吹,傅司渊竟然清醒稍许。
傅司渊不希望自己的狼狈被姜柔看到,便没有回君悦华府,而是选择在帝尊酒店休息。
去到酒店,傅司渊却没有丝毫倦意。
他睡不着,心事重重,心烦意乱,便躺在露台的躺椅里抽烟发呆。
这一发呆,竟然忘记时间,最后迷迷糊糊在露台躺椅上睡了整晚。
傅司渊再强壮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今天一大早他是被安南叫醒的。
傅司渊一睁眼,便觉得肠胃十分不适,有想吐的冲动,这一吐不要紧,胆汁都吐出来。
傅司渊重重吸了一口烟,冷笑。
他将常易当兄弟当朋友。
兄弟朋友却背后给他煽风点火。
常易,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