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巧慧面色一喜:“你答应妈妈不再去找傅司渊?”
姜悦说:“妈妈,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以后不会再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我、我私下偷偷去找阿渊,我不会再让记者拍到……”
范巧慧仿佛脱力般望着姜悦:“小悦,你真让妈妈失望。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姜继业自从砸了茶杯,便一直冷眼旁观。
此时他终于冷笑出声。
范巧慧和姜悦谁也不敢再说话,纷纷望向一家之主。
姜继业眼神阴翳,讳莫如深盯着范巧慧,冷笑:“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你当年不也是在我这颗树上吊死吗?你的宝贝女儿只是遗传了你的优良传统,怎么现在你倒一副清高的嘴脸?姜太太,你自己说这些话,都不觉得害臊是吗?”
范巧慧神情有丝尴尬:“继业,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继业冷笑连连:“姜太太聪明绝顶,怎么会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呢?只要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当然要不畏艰辛、勇往直前,用尽一切手段都要得到。这可是你这做母亲的雷霆手段,现在自己的女儿遇到令她奋不顾身的男人,你应该为她出谋划策,让她将遗传自你的优良传统发扬光大,而不是一味阻拦,你说是吗,姜太太?”
范巧慧挤出一丝笑容:“我们那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嗯?”
范巧慧闪烁其词:“傅司渊很明显不喜欢小悦,小悦再不依不饶纠缠不清,只会影响姜家的声誉。”
姜继业笑着反问:“那么当初,你和有妇之夫纠缠不清、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怎么就不怕丢你范家的脸呢?还是说,你范家就没有脸,教养出来的女儿,也没有脸?”
范巧慧言正名顺做了姜太太十六年,坐享荣华富贵十六年,夫妻感情虽谈不上蜜里调油,但是到底也相敬如宾,姜继业也更不曾当着佣人的面阴阳怪气数落过她。
她知道这些年,姜继业一直在隐忍做戏,营造一种夫妻和睦的假象,只是没想到,经过上次家宴一事,他最终还是原形毕露。
范巧慧今天先是被傅司渊的保镖掌掴掉落两颗牙齿,又被自己女儿气急败坏之下误咬,现在又被丈夫当着佣人面扔茶杯,被泼一身滚烫茶水。
她再委曲求全的性格,此时也不禁怨气横生。
“姜继业,你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难道当初机会不是你给的吗?”
姜悦满脸泪痕满脸迷茫:“爸爸妈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小悦,上楼去!”范巧慧命令道。
姜继业却笑着说:“让孩子听听也没什么坏处。”
姜悦便心安理得留下来。
范巧慧冷笑着说:“姜继业,其实这么多年,你一直深爱那个婊子,没有一分一秒忘记过她,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