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掷地有声说完,这才松开大掌放开姜继业的手腕。
禁锢自己手腕的铁钳消失,但是痛感并没有一并消失。
姜继业的胳膊仍然维持原有姿势,手掌不可抑制的颤抖不止。
他的骨头应该是伤到了。
姜继业并没有表现出异样,他只是暗自长松一口气,目光讳莫如深盯着傅司渊。
傅司渊倒是彻底恢复常态,眸底狠厉阴鸷消失不见。
他一脸平静与其对视,仿佛之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姜继业最先移开视线,重新坐回沙发上。
姜悦脸色一片苍白,握着傅司渊手腕的的手一阵兀自发抖。
阿渊,快跟爸爸道歉。
傅司渊望向姜继业,表情倒是显得很真诚:伯父,我很抱歉,刚才一时冲动,请您不要介意。
姜继业不阴不阳笑了一下:我怎么会介意呢,我反倒还要感谢你阻止我在外人面前出丑,弄不好再传出一个家暴的恶名,有失身份。
傅司渊轻笑着说道:伯父您不怪罪就好。
姜悦看到父亲并没有责怪傅司渊,她心下稍松一口气,但还是一脸心有余悸道:阿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爸爸?
傅司渊薄唇弯着一丝温柔笑意,他口吻相当宠溺道:我只是担心如果有一天你也惹你爸爸生气,他会这样对待你,所以一时无法自控。
姜悦睁大眼睛有丝茫然:真的吗?
傅司渊漫不经心笑道:你觉得呢?
姜悦羞涩的笑了:当然是真的,阿渊说什么我都相信。
傅司渊左手仍然握着那颗橘子,姜悦从他手中拿过橘子,坐到姜继业身边。
偌大客厅寂静无声,气氛相当诡异古怪。
只有姜悦依偎在父亲身旁剥橘子的窸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