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后把事情的经过给他们俩说了清楚,完了后我率先解释道:“这事儿我没有提前跟你打招呼是我不地道,当时我也没有你联系方式,也怕老板过后就不同意了,就擅自做了决定。”
蓝羽坐直前倾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说:“没必要,能玩儿音乐还有钱拿,好事儿。”
丁梓絮:“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们这个晚会在哪里举行呢,需不需要姐姐给你们腾出场地啊,我可以打八折哦。”
“谢了啊,丁姐,场地就算了,毕竟都是些我这种穷逼。”
蓝羽打断她要说的话插嘴道:“梓絮你先等等,我问下时间是什么时候,我看一下安排。”
“下周五,大概晚上这个时间。”
他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行,我去岔开时间,到时候就来。”
我并没有因为他的答应感到高兴,心里更多的还是愧疚:“……总之这次还是挺麻烦你的,要是你有事儿你就说,到时候哥们也好收场。”
丁梓絮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你跟个纠结怪一样,想让他去帮忙又怕麻烦人,完事了请他吃饭就行,毕竟他一直穷。”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再推辞就显得我有些虚伪了,毕竟我的初衷是希望他来帮我这个忙的。
至于丁梓絮的话,我只能苦笑着算是回应了。
谁也拦不住谁的城市,最后的依靠只有自己,所以我才会那么的觉得这次事情的唐突。当黄昏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耀进我的窗户,照耀在我正在凝视的墙纸时,我的孤独被照映的像血一样刺眼,每天睡在这样一个房间里,我的折磨和痛苦化成回音回荡在我的脑海里。
喝完手中的啤酒,我觉得眼睛微微有些犯困,这是酒精起了作用,可我还是个流浪的孤儿,所以要在醉酒之前回到家里……
是不是我真的有了醉意,站起来时竟向后仰去,我急忙扶住沙发靠手,对他俩摇手说:“我就先撤了,明天还得早起,剩下的酒请你们喝了。”
丁梓絮招手让服务员拿了一杯解酒茶递给我,说话有些古怪:“把茶喝了再走吧,看起来今天你不想喝醉。”
我接过来一口喝完,暖流包裹起我冰冷的渭,我感觉浑身都暖和了好多。蓝羽也起身收拾好吉他,穿上外套跟上了我:“梓絮,我也先走了,今天就先这样。”
我好奇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用意。蓝羽低头小声的跟我说:“刚认识个姑娘,晚上回去聊聊。”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也喜欢“交朋友”,不过我又觉得在意料之中,毕竟谁能拒绝一个会唱歌,且有魅力的男人呢。我们向丁梓絮告了别,相互搭着肩膀离开了酒吧。
刚从暖房出来我被冷空气冻的头皮清醒,蓝羽也不停的跺脚。马路边停了一辆红色的跑车,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靠在车门边安静的玩着手机,看见我们出来后放下了手机,歪头朝我们这边示意了一下,蓝羽紧了紧肩上的吉他,拍了我肩膀说:“先走了,就不送你了。”
我看他走过去突然转头又折了回来,对我做了个不让别人看见动作,小声的说:“给我十块钱,忘带钱了。”
我一脸惊愕,头一次见有人要十块钱的,不过我还是掏出钱包给他拿,一边疑惑的问:“你要十块钱能买什么,这么急?”
“买盒宝宝嗝屁袋。”
我惊愕的看着他,到嘴边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吐出来,再看他时,蓝羽已经坐上了车,随着车灯的长弧驶向了某地深处。
上空传来嘈杂的轰鸣声音,我抬头看,是一架飞机从我的头顶飞过,带着满载的尘土气息。我走到空旷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直到消失不见。
我没有搭车,只想在不算太晚的街头慢慢的走一会儿,路边的烧烤摊好像有人喝醉了,搂着朋友倾诉起一切的不如意,还不时端起酒瓶劝起周围人与他一起喝。于是我看见了一次痛快的醉意。
路上走累了,我随便找了个长椅休息。抽出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吐息起来。此时我没有了刚才在酒吧里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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