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看到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相互搀扶,东倒西歪,一副喝醉懵比的样子。
我眼神不由的悸动,算起来,我好像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往酒吧里去了,我想不起是什么原因,可绝对不是因为厌烦。我曾经把这里算是当成了自己的家,体会过愉快天堂的陶醉。
我戒不了那里,就像抽烟一样。
裹紧了衣服,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慢慢踱步。此时我耳边静的出奇,仿佛听不见杂乱的旋律。这条路很长,路灯一个连着一个,直到黑夜尽头,看起来像是稻田里的麦芽,金黄灿灿。
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供我想象,有微风,星光,灯火,圆月。我将汽车飞奔听成微风吹动风车的旋律,静谧祥和地沉醉在其中。
路人看过来的眼神有点躲避,我此刻跟个傻子一样张开双臂,期待着什么。曾经我也像他们一样,以为努力就能换来公平,对摆着要饭不以为然,现在我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走到经常去的那个公园里,在一张长椅的趟下,此刻一切的事都和我无关。
风呼呼的吹响树梢,于是它们摇摆一起,头碰着头,倾诉着隐藏的思绪。孤独消失不见,无情岁月的侵蚀,每棵树看上去都那么的弱小,生命此刻看起来距离我那么明显,就像在诉说:只有依偎相存,抱团取暖,低头慢语,这样,才能排遣冬天的冷漠。
拿着烟,脑袋不停的转来转去,所有的景物都罩在我眼里面,形成一个沧桑的大网,不管是一草一木,群房树木,每一个藏起来成为它一颗细致的点,保守着属于它的秘密。就像个敏感,冷淡的女人,藏着不为人知的伤痛和孤独。
……
走到老区门口,我将叼了一路的烟点着,转动钥匙吹着口哨,走进自己的那间房子。
不过我还是停顿了一下,习惯的退后在楼梯口抬头看了一眼,期待中的那盏灯没有亮,妍月好像并不是有规律的住在这边,自从昨天我们一起吃过晚饭,今天她又没有回来这边休息。
我心里感慨,毕竟她跟我不一样,除了这里别的地方还有套房子,可以想住哪就住哪。而我也相同,也是想去哪住就去哪。
不同的是她住的是房子,酒店,而我到时候就只能睡大街,长椅,桥洞了。
简单的收拾洗了个澡,感觉有点渴了,我顺手接了杯凉水坐在沙发上。
每当夜幕来临,孤单的人开始了胡思乱想的毛病,这个房子里的角角落落我都清晰记得,在这里,一住就是六年,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地方值得我这样留恋了。
我躺好幽幽的回忆,依稀想起每当夏天时,冬青叶子枝繁叶茂,撑起了南郊这片浓浓的绿荫。窗户外有几棵高大的柳树,阵阵的风把柳叶吹进我的房间,花香向我扑来,嗅醒了了舒适惬意的客厅。
困意使我的眼皮渐渐合拢,模糊中听到了一声沉沉的叹息,就像是某种催眠曲。我盖紧被子,整个人陷入黑暗中,安静的告别今天。
第二天,我被一阵狗叫声吵醒,烦躁的起床。睁开眼,刺眼的明亮使我下意识的用手遮挡,回过神赶紧拿起手看了一眼时间,都TM八点了!肯定迟到了。
刘启瑞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有接,我一边穿好衣服往楼下跑,一边抖动的给他回过去,我都能想到他气歪的表情。
“喂!沐明,你怎么才接电话,是不是不想干了,是不是不想干了!你要是不给我个合适的理由以后就别来了。”
果然是他气急败坏的声音。
“头儿,您别生气,别气坏了您娇贵的二百来斤身子。我马上就到了,哎,我搭出租车来的,路上那孙子居然是个酒驾,让给扣了,我现在正往公司跑了,真的,我对公司的心日月可鉴啊。”我热泪盈眶的应付他,都差点感动到我自己了。
老刘看被我气的吐血:“你当糊弄鬼呢,还能编出更烂的理由吗?啊,我告诉你,九点钟你要是到不了就不用来了,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时刻要把集体的利益放在首位,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出问题。”
“哎,您说的对,领导果然英明,我马上就到,绝对不给咱拖后腿。”
挂掉电话时我听到齐阳跟老刘求情的对话,不由得心里一暖,关键时刻还是兄弟靠得住。
……
赶到公司之后就看见所有人都格外紧张,我心里突突跳,坐到齐阳旁边问道:“怎么了,气氛这么严肃。”
齐阳表情无语的看着我,瞬间把我整的有点尴尬,我淡定的学电视里的人整理了一下我的羽绒服:“说吧,我又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
“宇航明天早上十点公布中标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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