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嘛。”杨承应毫不掩饰。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许显纯的确有两把刷子。
“我回去?”
崔应元刚还觉得很疼,瞬间心里笑了出来,可以离开这鬼地方,太好了!
“你回去告诉那些整我的人,如果他们还想赚钱就老实一点,不然……”
杨承应没把话往下说。
崔应元也猜得到,当即点头答应。
自己目前也没能力去京城,只能和这帮虫豸继续合作。
杨承应使了个眼色,麾下亲卫放开了崔应元。
崔应元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血,基本的行礼忘了,也没和许显纯打声招呼,转身拔腿就跑。
刚跑了十几步。
“等一下。”
杨承应的声音,如同定身魔咒,令崔应元停住脚步。
他木木的转过身来,紧张地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船上好像有不少的女子,都给我留下来。”
“啊……”
崔应元肠子都悔青了。
这些舞姬,都是自己在京城采买的良家女子,请来教坊司加以调教。
准备到金州之后,过一把“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瘾。
一直赶路,还没得及享受,就要送人,叫他如何情愿。
“不给?”
如利刃般的声音,扎在崔应元的心头。
“给……给。”
崔应元忙不迭的答应。
妈的,原来这小子也是个好色之徒。
水师纷纷登船。
与此同时,一群舞姬战战兢兢的下船。
粗略的数了数,大概六十个。
杨承应忍不住在心里骂道:“买这么多,也不怕闪着腰!”
“来人,把她们妥善安置,我要带回金州城。”
“是。”
公孙晟接令,安排人手将她们带走。
杨承应又让亲卫扶着袁可立,去他在旅顺港的府邸歇息。
等忙完这些事情,才理会许显纯。
对于这个史书记载的恶人,杨承应没啥好感。
却也知道,这些人只是魏忠贤的狗,他要是不咬人,自有人去咬。
到那时他就失去了价值。
杨承应让亲卫放开许显纯。
“许大人,是否愿意与我步行到府?”
“哼!我现在是你的阶下囚,你说啥就是啥。”
许显纯一边活动手腕,一边傲气地说道。
“你也配称呼自己阶下囚?你对付阶下囚的手段,可比我凶狠的多。”
杨承应不屑地说道。
“哈哈……你以为我对付的是什么好鸟?天下乌鸦一般黑,唯一的区别恐怕是谁比谁不那么黑而已。”
“你们这样的谬论,我已经听得耳朵都起茧子。”
“你有什么高见?”
“不可否认,光与暗是一体两面的存在。但凡事都要付出代价,你既然选择了暗的一面,就要接受阳光的照射,不是吗?”
“哼,你的意思是……你是光的那一面?”
“不是。如果是的话,不会选择和你们合作。”
“那你是……暗的这一面。”
“如果是的话,你们也许更喜欢我。”
“那你是哪一面?”许显纯有些疑惑。
“我是……永远站在最底层的百姓这一面。”
杨承应自信地说道。
许显纯整个人都愣住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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