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雪山中登时传出一道惊呼的女声,一只手颤颤巍巍,艰难的,带着满脸的不忍直视,雁丘哀嚎道,“啊啊啊,我的,衣服——”
浑身上下最后一点保存完好的布料了。
拎出那只作为始作俑者的小黄毛鸟,雁丘胸口处暴露出来的中衣一片狼藉。
一个不太冷的小知识,鸟类在自然界中堪称拉屎冠军。快则每几分钟就要进行一次生理排泄,慢则一天也要拉上十次上下。
可谓是随走随拉,遍地开花。因此雁丘的衣服里遭遇了什么样的灾难不言而喻。
“啊啊啊啊啊啊死鸟,我要杀了你——”
咆哮的雁丘额角青筋暴起,面孔狰狞。吓得林娥下意识扑腾起一对小肉翅护住自己的鸟脑袋,这个颇具人性化的动作,倒是及时抑制住了某人的杀心。
嘴角狠狠不受控制地抽动了几下,雁丘转到一旁去。
在林娥看不到但能隐约感知到的地方,林娥听到那人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在咕哝什么貌似在掐法诀,整个人跟长了两张嘴一样互不干扰。
林娥惊呆了,好骚的操作!怎么做到的啊?
这让本来正陷入羞愧万分的鸟儿转为震惊。
直到整理好了行头,将一堆脏衣服随手火化,三个储物袋分别系在新的红裙上,雁丘的嘴才有了逐渐停下来的趋势。
她解开随手设置在身前的隔绝屏障,朝着林娥这只恩将仇报的死鸟走来,心情看着就不怎么好的样子。
对此,林娥只能在心中默默诚恳的表示:对不起!
她真不是有意的,但做了就是做了。
鸟儿的生理结构较为特殊,林娥其实一路上都在坚持,她曾经好歹也是个人啊!正常情况下怎么能容许自己做出如此不讲文明的事。
而要抗拒这股生命无法违逆之屎意,显然要比在做人类的时候艰难得多。最终的崩溃,是在雁丘回首掏出雪魂珠的那一刻。
林娥没有被众人冻成雕塑的景象吓到,她呆愣,纯粹是因为当时一个屁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