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义摸了摸自己光润的下巴,原本那里的胡茬,都已被他收拾得干净,对于怡清此问,他不禁大感意料之外。
“明月长得怎么样,我倒是没见过,这你得问师弟了!”李义神色略略有些发窘道。
“哼!依我看呐,要是这位明月姑娘不好看的话,病木头才不会这么上心呢!听说,她还是一位头牌?”怡清又问。
李义着实没能料到,自己前前后后,讲了一箩筐的案情,怡清所感兴趣的,竟只有明月一人,然而当此时,他只得无奈回道:
“好像是的!”
“好你个病木头!”怡清眼望着湖面,不无忿忿地言道:
“家里头已经有了一只漂亮狐妖,天宝阁里还有一位美艳无双的大小姐,竟还不满足!还要往去救一个青楼的‘头牌’!”
“师妹,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师弟只是见不得这些人无辜受死,是以奋力施救,这与明月是不是头牌,长得好不好看,又有何干?”
“李大哥,你不是说,病木头下朝之后,第一个去了法场,亲自从刽子手的手里,救下了明月么?他若不是心里想着对方,何以会如此急切?”
“这……”
李义心道,这都哪跟哪儿呀!然则,他看着怡清此时一脸愤愤之色,委实不愿与她争执徐恪到底是因何而救人,他只得选择默然无语。
“师妹……”李义话锋一转,便扯开了话题:
“说来实在惭愧!翠云楼一案,牵连近两百人,差一点让这么多人无辜枉死,我却一点也没能为之出力!”
“李大哥……”怡清忙安慰道:
“你不也出力了么?你还深夜进宫,跟你父皇争了半个晚上呢!为了救这些人,你已然是尽力了!”
不料,怡清没安慰还好,这一通安慰,更是让李义连连苦笑,他惭愧无地道:
“我与父皇争辩了半个晚上,却毫无所用!最后真正救下那一百五十余条人命的,还是我四弟的一句话!”
李义又仰天叹息道:
“唉!我李义空有一身武艺,论心智机谋,委实差我四弟远矣!可笑我前后奔忙,深夜苦求,父皇却丝毫不为所动,四弟只是殿前一句话,便切中要害,直令我父皇,当殿就改变了主意!看来……论遇事之冷静、辨事之透彻、行事之果断,无人能出我四弟之右者!今后,我大乾天下,若是交给四弟,我大可放心了……”
怡清坐在一旁,听得似懂非懂,她也没有多问。
时光很快地过去,不知不觉,已是酉时,头顶的那一轮旭日,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地溜到了山的那一边。
见徐恪下水,已然有两个时辰之久,还未返回湖面,怡清与李义不禁又担忧了起来。
两人起身,在湖畔走来踅去,李义眼看着太阳已行将落山,急得当场就要脱了衣服,跳下水去!
忽然间,湖面上泛起大片水花,一个金色的人影窜出了水面,翩然跃在了两人的中间,那人恰正是徐恪!
“病木头,你终于回来啦!”怡清一见那金色的身影,立时脸色欣然道。
“无病,你这是……?”
李义眼望着徐恪,只见他此际的一身打扮,却与下水时迥然不同,在他蓝袍官服之外,竟穿上了一身亮闪闪的黄金铠甲,不禁心下好奇,遂问道。
徐恪甩了甩身上的水迹,随即答道:
“师兄,这身铠甲是我在湖底的一个山洞里找到的,它还有一个名字呢,叫作‘锁子黄金甲’!”
“锁子黄金甲?这可是一件三星的宝物!你是怎么找到的?”李义更加好奇地问道。
徐恪脱下了身上那件黄金宝甲,交到了李义的手中,笑着道:
“它就放在山洞里面!”
身后的怡清也奇道:
“病木头,你说湖底有一个山洞?湖底怎会有山洞,难道,那洞里面,灌满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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