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去养猪?扫猪屎?”
郑朝华瞪大眼睛。
“咋了,你们还不想去?我跟你们说,那活儿臭是臭了些,但轻松啊,村里多少人抢着去还抢不着呢。”
村长说的也是实话,农村干活的人哪有怕脏怕臭的,打理猪棚的活儿的确算是轻松了,就是那猪屎那是真的臭。
但……闻惯了就好了。
旁边打太极的蒋国民收回手。
“不就是养猪吗?我们同意了,想当年老子扛着枪打……的时候,还跟猪一起睡呢。”
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村长走出去几步,又折返回来。
“跟你们说个事儿。”
“什么?”
“你们那些好东西,藏紧实一些,厨房下面有个地窖,不该让人看见的,都收起来,要是有人来查,就你们这住的屋子,我就交不了差。”
等村长一走,蒋国民一脚踹翻了院子里的一个凳子,叉着腰大骂道。
“他奶奶的,这些小杂碎,老子扛着枪打天下的时候,他们还在穿开裆裤呢,忘恩负义的杂种,有本事就将老子拉去……”
吧啦吧啦骂了一通,气是出了,但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厨房的角落里扔着一块破木板,他们找了半天,才在那里发现了地窖的入口。
地窖不大,大概只有五平方左右,小虽然小了一些,但也够他们用了。
蒋国民叹了口气。
“走吧,出去把不能见人的东西都放在这里,用到再来拿。”
其他人脸色也很不好,被迫离开家,背井离乡地来到这里,还要受人欺负,任谁都不会高兴。
村长背着手,转身又去了白秋水家,见一个人都没有。
几只狗看见他摇了摇尾巴,两只守在堂屋门口,两只守在厨房门口,还有一只守在后院门口。
意思很明确,你要是想在院子里坐坐,那可以,你要是想进来,那不行。
村长撇撇嘴,这几只狗都他妈快成精了。
后院里,顾真指着他从墙上拆下来的砖,刚好是一道门的位置。
“大头,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些砖搬走。”
“爹,这,这么多,我咋搬得完?”
“搬不完?”
顾真眉头一皱,“你确定?”
大头嘴唇动了动,他有一种预感,要是他说搬不完,他爹很可能要让他去干其他更重的活儿。
“我,我能搬完。”
顾真神色一松,“嗯,慢一点,别伤到。”
说着抬手揉了揉大头的头发。
被摸了头的大头眼睛一红。
看,爹还是关心我的,不像娘,去县里玩也不带我。
虽然大头现在七岁都还不到,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加上伙食也好,天天吃肉,他浑身都是劲儿。
大头在这里呼哧呼哧的搬砖。
白秋水已经带着几个孩子跑到了镇上。
“呼,呼……”
三头杵着膝盖不停地喘气。
“娘,我快要死了,我喘不上气了。”
白秋水撇了他一眼,平时就这小子爱偷懒,现在看到了吧,还没有白子卿厉害。
白子卿可是后面才来的,训练的进度都跟上了。
“想吃肉包子不?”
一听肉包子,三头噌的一下站直身体,好像刚才说不行的不是他。
“娘,我要吃三个。”
他竖起三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