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头，中午你们吃啥了？”

二头正护着小五带她学走路，听到大头问，回头看向他。

“我们中午吃的肉丝炒辣椒，还吃了炖鸡蛋，还有米饭。”

大头听着咽了咽口水，“那咋啥都没了？”

“被我们吃完了啊。”

二头说得理所当然。

或许也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本来留给大头的菜最后被白秋水压着顾真吃了。

大头捏着拳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怪阿姨说的是真的，那个坏女人真的不给他吃饭了，要让他饿肚子。

大头一脸哭兮兮地回了房间，蒙着被子独自抽泣起来。

后院里，白子卿将手中的最后一把飞刀甩出去。

正中红心。

“耶，”他跳起来比了一个手势。

“二头哥，真的不给大头哥吃饭了吗？他会饿的”

二头撇撇嘴，“管他饿不饿，饿一顿又不会咋滴，以前娘没有嫁给爹的时候，我们经常饿肚子，他不应该骂娘，娘对我们很好。”

白子卿点头，“对，他不能骂姑姑，姑姑是除了爸爸以外，对我最好的。”

“那你妈妈呢？”

妈妈？

白子卿听到这两个字，肩膀突然就塌了下来。

“我妈妈已经好长时间没来看我了，她一点都不想我，也不喜欢我。”

说着说着白子卿突然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妈妈肯定不要我了，呜呜呜……”

眼泪唰唰掉下来。

二头被他弄得手无举措，他说错啥了？子卿咋突然就哭了？

白秋水正在睡梦中，听到这哭声，吓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

小白往外瞟了一眼，“哎哟喂，白子卿那个小家伙正在那哭呢，哭得可伤心了。”

二头几个正围着白子卿给他擦眼泪。

小五直接抱着他安慰，“哥，不哭，哥，不哭。”

白秋水突然出现在后院门口，“怎么了？哭什么？受伤了吗？”

她还以为是几个孩子玩飞刀伤到手了。

白子卿一看到她，迈着小短腿就跑过来，撞进她怀里。

“呜呜呜，姑姑，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白秋水拍了拍他的背，“怎么会？我们子卿这么听话，你妈妈怎么可能不要你。”

“那她为啥不来看我？她已经好久都没来看我了。”

“她不来看你，那你去看她好不好？明天姑姑就带你去。”

“真的？”白子卿眼睛一亮，一下就完了哭了。

“真的，二头他们也去，不是要上学了吗？我带你们去县里买东西。”

“哦耶，可以去玩咯，可以去玩咯。”

几个孩子互相抱在一起跳来跳去。

白子卿也跟着笑，一边笑还一边抹眼泪。

转过身的白秋水脸色唰地就冷了下来。

刘小芝是死了吗？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白子卿，镇上离着这里多多少路？何况他们还有自行车。

顾真在天快要黑的时候，开着拖拉机回来了。

蒋国民几个也跟着一起回来，他们东西早买好了，只不过是为了等顾真，才耽搁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