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水掀开被子下床,“几点了?”
顾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大概晚上七点左右,起来吧,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因为白秋水的坚持,顾真几个第一次体验了一把国营饭店的奢侈。
隔壁桌坐着几个大汉,桌子上一大桌子菜,几人正在大快朵颐。
看见白秋水进来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这县城,长得漂亮的他们也不是没见过,那些个地方的娘儿们,一个比一个马蚤气。
但就是没见过这么又纯又马蚤,长得还标志的。
“大哥,那边那个娘儿们长得真马蚤。”
不仅有人这么想,还这么说了出来。
白秋水捏着筷子的手一顿,真他妈想撕烂他们的嘴,她哪里马蚤了?
只不过是刚才顾真说了句话,让她忍不住捂嘴笑了一下,哪里马蚤了?
“咋了?没胃口吗?”
顾真看她不动筷子,以为她因为晕车还没缓过来,没胃口吃饭。
“你多少吃一点,晚上这边难找到吃的。”
“没事,赶快吃吧!”
白秋水说着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眼睛却不动声色地往隔壁桌看了一眼。
四个大块头,一看就不像是正经人,可能还是练家子。
白秋水瞅了瞅自己的小身板,要是不用武器,凭她现在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模样,要想将四人干翻,恐怕就是白日做梦。
算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只能忍忍忍。
忍的结果就是,碗里的肉已经被她戳得稀巴烂。
大头和二头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感觉现在的白姨好像在发脾气,有些吓人。
一顿饭吃得相安无事。
“嗝,”大头摸了摸肚子,这段时间是他吃得最饱的几天,一点也不想回去,回去他又吃不饱了。
“走了,”白秋水站起身,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隔壁桌的人,将他们的脸记在心里。
哼,等以后她恢复身手,再遇到这几个人,一定要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嘿,大哥,你看没看见,那小娘儿们走的时候还看了我们一眼,哎哟,那眼神,真他妈带感。”
说话的这人还在暗自回味,冷不防的脑门上就被敲了一筷子。
“哎哟,大哥,你打我干啥?”
对面男人板着一张脸,表情严肃,“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臭毛病,有色心没色胆,要是耽误了正事,我要你好看。”
被说的那人撇了撇嘴,他想想都不行吗?
“知道了,大哥。”
同桌的另外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老四迟早得因为他这毛病搞出事。
白秋水和顾真带着两个孩子慢慢地走在路上,两边的房子很旧,路上偶尔还能遇到匆忙走过的行人。
这个年头也不准私人做生意,到处大门紧闭。
街上也不见孩子打闹,很安静,祥和,又有些破败之感。
回到招待所,厕所和洗漱的地方都在外面,房间里就只有两张床。
白秋水突然捂着肚子,“哎哟,我肚子疼,去一下厕所,你们先睡。”
“要不要我陪你去?”顾真追着出去问。
“不用,不用,”白秋水脚步极快地转了个弯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