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走了一个多小时,河里的水位慢慢变浅了。
河水中有人用石头堆砌起来了一条通往对面的路,他们要从这里穿过去,对面就是白家村。
“我们把鞋子脱了,去到对面再穿吧。”
白秋水点了点头,脱了鞋子,露出了白白嫩嫩的小脚丫,粉嫩的脚趾头踩进水里,冻得她缩了缩。
顾真眼睛盯着她的脚看了两秒,移开视线。
“我拉着你走,”顾真伸手拉着她的手臂,两人慢慢地往前走。
大头和二头已经犹如脱缰的野马,拎着自己的鞋子,早就跑到了前面。
三头和四头乖乖的待在顾真的怀里。
……
白家,白母一大早上起来就忙开了,工也不去上,硬拉着白父一起在家里,也不准他去上工。
白母站在镜子前,用梳子将自己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别在脑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行,她得再去洗把脸,擦点雪花膏。
白父在一旁看了牙酸,“我说老婆子,你能不能别折腾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去会老情人,打扮得这么好看干啥?”
白母年轻的时候就是村里的一朵花,天生冷白皮,就算现在上了年纪,也依旧掩不住一身的风华。
白秋水就是遗传了她的美貌,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就颇得村里乡亲的喜欢。
白母瞅了白父一眼,“你懂啥?这姑爷第一次上门,我不得好好拾掇拾掇,不能给我闺女丢脸。”
说完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父,“你也赶紧去给我换一身去,看你穿的那是个啥?难看死了。”
白父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咋了?咋了?他这一身咋了?碍着谁眼了?
他就要这样穿,哼,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去换。
这边,白秋水刚出了门没一会儿,顾母就借口肚子疼要去茅厕,等大家一走,她就进了顾真的房间。
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脚的木箱子。
顾母眼睛一亮,急忙走过去,一把掀开了木箱的盖子。
然而,箱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钱呢?票呢?布呢?怎么都不见了?
她就没想过,明明昨天晚上还上着锁的箱子,怎么今天这么轻易就打开了。
“去哪了?去哪了?东西哪里去了?”
顾母一边嘀咕着,一边扒拉着箱子底,里面连一根线都没有给她留下。
她不信邪,开始在顾真他们的房间里翻找起来,她就不信了,这么多东西,他们能藏到哪里去?肯定就在这屋里。
然而,她找啊找,找啊找,整个房间能藏东西的地儿都翻了一遍,就是找不到。
“贱人,小贱人。”
顾母不甘心的大骂道。
真是活见鬼了,难不成她还能背回娘家,一定是顾真这个没良心的帮忙将东西藏起来了。
找不到钱,顾母骂骂咧咧地扛着锄头上工去了。
眼看着离白秋水的家越来越近,顾真突然变得忐忑起来,他伸手拉住白秋水。
“你家里人会不会不想看见我?”
白秋水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就她那个爹,可把顾真给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