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果卢菊兰都要往回走了,又担心发生什么事,返回来站在邓保和兄妹身后。
邓保和一改平时总是笑眯眯的样子,捏着锄头冷着脸说:“姓荔的,话都让你说了,事都让你做了!你这是当我家没人还是当我们家都是傻子呀!”
“你打我姐一次也就罢了两次三次都过去了,可是你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姐也是骨头加肉人,不是钢铁水泥铸的。”
“我爸昨天带我姐去医院看了,脚上的骨头碎了,一个脚趾头废了,头上的伤到现在还流着脓,身上的新伤压旧伤!我们还没来找你麻烦,你倒天天来缠3缠4。”
“我今天实话告诉你,我姐是不会跟你回去的,这次就算她想回去,我爸我妈奶我爷我,还有我两个妹妹都不会让她回去了”
“你们家地里的活爱干不干,家里的事儿爱弄不弄,你单位上的班爱上不上,你两孩子,我两外甥,他是姓荔的,有人管就管没人管,自生自灭!”
“我们家这两道大门从来不上锁的,现在你来了就不给你开大门。你不是说要从我家墙上跳下去吗?我现在告诉你要跳就跳,摔伤了,我们负责把你送去医院,摔死了,我们负责把你埋了。”
“但是村里的人可都看见了,是你自己缠三缠四不想活的。”
邓保和平时脾气好,说话总是和风细雨的,也不会说这么多的话,但是今天竟然义正言辞噼里啪啦说了这么一大套。
听的卢菊兰佩服的五体投地,热血沸腾。
在这以前,她总是认为邓保和是没有血性的,说话跟个女人似的,做事也跟个女人似的,优柔寡断没一点主见。
荔宝根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从小被家里惯的横行霸道,生生用无赖的做事风格在村里闯出了一个村霸的名声。
他耍无赖的方式就是耍无赖,耍横。
他昨天带着两个孩子来接邓保暖,本来想用孩子逼着邓保暖跟他回去。
可是昨天岳父大人的态度实在是太坚决了,加上村里人齐心合力,他无赖蛮横的方法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两个孩子也没帮上什么忙。
他回到家里,他的母亲躺在床上不做饭也不下地干活,说是头疼病犯了,他爸又蹲在院里唉声叹气,说地里的活实在太多,他一个人干不过来。
家里饭没人做,两个孩子饿得哇哇叫。
他这几天是在休假,眼看假期到了,要回单位上班。
家里现在这个样子,他决定今天一个人来,就在岳父家死缠硬打,死缠硬磨,必要的时候,以死相逼,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得逼着老婆跟他回去。
虽然老婆现在是30岁的年纪,四五十岁的相貌,做事唯唯诺诺,眼神无光,头发稀少,走路一瘸一拐。
在他眼里就是出气的工具,干活的机器,看娃的保姆,伺候公公婆婆的小媳妇。
他是100个看不上眼的,但是离了她,家里的饭没人做农活没人做,两个孩子没人看,父母也没人伺候。
所以他必须把这个女人带回家。
但是他从来的蛮横霸道,耍无赖只是针对不想惹事,老实本分的农民,也大多是针对的比他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