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7点多就过来跟我说,他跟金所长,小石昨天晚上连夜就审了卢黑子,吴屠夫,今儿早上直接把人送去县公安局了”
“我都负责把人送去县公安局,又返回来接你了。你可是功臣,张所长专门交代我跟你多说几声谢谢。”
都已经送公安局了。
秦果很快刷牙洗脸,同周芒野出了招待所大门走过街道,路过肉铺的时候,听见铺子里有人在问,焦急的站在路上四处张望的朱大姐:“小吴怎么还没来?今天合作集,没杀猪拿什么去送啊?”
朱大姐很奇怪的说:“这个小吴上班从来没有迟到过啊,平时他8点就来了,今天都10点多了,怎么还不来?真是奇怪。”
铺子里就有人说!“他家离街道不远,找个人过去看看,那谁,你骑自行车去小吴家看看,昨天晚上是不是喝多了。”
不一会儿一个小伙子从肉铺里推出个自行车,骑上向吴屠夫家的方向走了。
周芒野去肉铺旁边的国营食堂吃了点早饭,周芒野将吉普车就停在路边,两人吃完饭就上车了。
要走也没看见那小伙子回来。
路上秦果无限感慨:“抛去吴屠夫的罪行不说,他杀猪的手艺实在是好。如果他踏踏实实好好上班,或者自己家里开个肉铺,肯定一年就能赚个万元户。”
周芒野说:“可惜他罪孽太重了!听起来跟家庭教育有很大的关系。”
秦果说:“惯子如杀子!家里人太宠爱了,养成了他唯我独尊的性子,别人都不敢招惹他,”
“他又长成那个灾难型的样子,所以人格扭曲了。”
两人边走边说着话,只是在县城待了几天,地里的麦子全部都收了,田野里光秃秃的,偶尔有一片翠绿的玉米。
地里也没多少人,倒是路上能看得见的人家,大门口的场院人很多应该不是碾麦,就是在扬麦。
车子行驶在几乎没什么人的公路上,车里面太热了,车窗打开车跑得快倒也有一点点的凉风。
秦果说:“我昨天晚上又没回去住,我爸一定很担心。”
周芒野说:“我今天早上在公安局给郭乡长打电话了,大概把我们昨天晚上的事情给他汇报了一下,我还请他专门去跟你爸说一声。”
“郭乡长当时还狠狠的表扬咱俩了,说是这个案子这么多年了。前任乡长跟他交接工作的时候还说起过这个案子呢。”
秦果说:“这就好。”
“周芒野,既然你已经跟乡长说过了,那么我们能不能回去迟一点,去看看你老战友的父母。”
“确切的说,我想去看看贾随心,她说要跟贾栓娃的哥贾栓狗结婚,好像就在这几天。”
周芒野有点意外的看了眼秦果:“她跟贾柱娃的哥结婚?你怎么知道的?她不是应该跟那个少年老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