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黑子磨磨蹭蹭的站起来畏畏缩缩的进了派出所大门。
他是云都乡街道长大的,年轻的时候在生产队跑腿,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
他有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才能短时间的接受花蝶儿这样一个,扔下男人孩子跑出去,现在外面还有一个男人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他不会关心卢菊兰兄妹三人的感受,不会管卢敬儒的想法,也不理会兄弟们的斥责,但是花蝶儿自从跟他在一起惹出来的这些事情让他越想越后怕。
前段时间外省那个男人的侄子,脸上有刀疤的黑脸大汉,在他家待了那么长时间,因为打卢菊兰的主意,被村里人齐心协力赶跑了。
他以为花蝶儿留下来是要跟他好好过日子,还拿出这些年来的积蓄,将房子的顶棚糊了,墙面粉刷了,还买了两样家具,甚至给花蝶儿了两身衣裳。
最近这些天他眼睁睁的看着,花蝶儿天无所事事,不干地里的活不干家里的活,总是徘徊在以前的家附近。
他也跟着看了两天,心里明白这个女人还在打卢菊兰的主意。
满腔的热情就被冷水浇灭了,他已经这把年纪了,原以为有女人跟他好好过日子,给他生个一儿半女。
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只是想把他家当成落脚之地,让他提供免费吃住。
他心里就不舒服起来,可是当了这么多年光棍,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女人温暖的躯体,陪他度过漫长的夜晚,一时半会还舍不得。
所以这几天他比较纠结,昨天晚上,带着报复性的心情,早早跟花蝶儿上了床,狠狠的折磨着她,摧残着她,想要从她身上将这些天的愤怒全都发泄出来。
却发现他所谓的愤怒和摧残,全都被花蝶儿享受的笑纳,还不满足。
他觉得有点沮丧。
这个女人完全热情的,像一只燃烧的鸟,不管他怎么汲取,只有融化自己的份。
他这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有资本跟人跑,为什么回来几天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会让他沦陷。
正在养精蓄锐,想着再来一次夺回点面子,用顶门杠顶着的门被人踢开了,从外面一下冲进来七八个小伙子。
他连人都没看清,脑袋上就被蒙了一个麻袋还是什么的,接着就听到了花蝶儿闷声闷气的的惨叫。
那些人噼里啪啦打的话,花蝶儿妈妈老子的叫的嗓子都哑了,他不忍心摸索着想要去,拉开或者抵挡一下,也被无情的踹在了墙角。
那些人打到花蝶儿躺在地上一声不吭了,这才扬长而去,全部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说一句话。
那些人走了,他好不容易去掉头上的麻袋,将罩在花蝶儿身上的麻袋也取开,就看到她满身全是血。
两个人有气无力的分析,认为现在对花蝶儿下手的有三拨人。
一是卢菊兰兄妹,他们看出了花蝶儿对卢菊兰还不死心,所以想让她死心;一个是柳八娃,花蝶儿欠了他的钱,还害他在这里花销了这么多,结果蝶儿现在不回家,害他人财两空;第三就是卢敬尧的老婆,她,当场逮住了男人和花蝶儿不要脸的事,要出口气。
可是,他们分析来分析去,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哪拨人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