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随心头低的更深了,不停的搓着双手,似乎非常的不好意思,声音也压得更低了,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
“可是我从来没在外面过过夜,我不敢住旅馆。”
这姑娘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听不明白人说话!
周芒野说:“你如果不愿意住旅馆的话,那我跟朱大爷送你去派出所,派出所有空房间,也很安全!”
他当然不想让这样一个女人随便睡他的床,对于床他也是有讲究的,从小到大就是妈妈和姐姐都不会随便睡在他的床上。
因为爷爷是从旧社会的大家族走出来的,虽然思想还算开放,脑子里还是多少有点重男轻女思想的。
作为爷爷唯一的孙子,爷爷从小就监督着妈妈和姐姐,不让她们摸周芒野的头,她们的衣服不能跟周芒野的一起洗,洗的时候的先洗周芒野的。
尤其不让家里的女人睡孙子的床。
自己的母亲和姐姐都不能睡自己的床,一个根本就不熟的女孩子,怎么能随便睡他的床呢?
当然如果是秦果的话,他也许会让出来。
周芒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想起了秦果,想起了秦果在他县城的那张床上睡觉的情景。
县城房子的每一样家具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床床上用品都是新的。
可是自己为什么不介意秦果睡在他的床上呢。
朱大爷说:“小周说的也行,姑娘,那我们把你送去派出所吧,派出所有空房间。”
两人当然知道派出所的空房间就是关押室。
贾随心将两只脚并齐,头深深的低着两只手,局促不安的揉搓着。
说:“我不去派出所,我知道派出所是关坏人的地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她要干什么?
周芒野生气了冷下脸,大声质问:“那你说怎么办?”
朱大爷也气呼呼的看着贾随心。
贾随心,好半天才说:“我是来找周同志的。”
这什么意思啊??周芒野彻底无语了。
朱大爷说:“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随心小声说:“我是周同志从悬崖壁的树上救下来的,我们两个一起从悬崖上下来,我贴着他的身子,他抱着我,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跟男人这么贴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