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自然不愿意了!
当下要郭乡长的老父亲答应,以后,李竹马不能继承亲爷爷的遗产,也不能继承爸爸的遗产,因为他算三房家的人。
郭乡长的老父亲自然是坚决不同意的,他到现在为止也没认可王翠花生的那个儿子是自己的孙子,他认为他跟弟弟一辈子都没分家,自己的孙子就是弟弟的孙子,现在大孙子李竹马继承兄弟的遗产合情合理,以后继承他的遗产也是合情合理,再后来继承他儿子的遗产更是合情合理。
王翠花自然不愿意了,当下喊来了娘家人。
非得让今天说个说法,非得给自己的儿子也争取一个名份。
要不然这丧事就办不了。
本来灵堂昨天就搭起来的,谈不拢,王翠花今儿早上起来喊来娘家人,给拆了。
郭乡长这边亲戚自然不依,两边差点打起来了。
关系复杂,事情乱。
张所长周芒野秦果用了好长时间,才把关系事情的来龙去脉理顺好,才把现在的矛盾焦点找出来。
张所长在基层工作了这么多年,调节了无数的家庭矛盾,做这种工作信手拈来。
只见他重重的咳了几声,声音洪亮,表情沉痛的说:“大家现在先不要吵了,帮忙的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吊唁的人该点纸点纸,该上情上情,老人家,乡长,翠花,竹马,咱们到那屋里去商量。”
大家都去忙了,点名的几个进了李竹马的三爷爷生前居住的屋子。
周芒野秦果也在张所长示意下跟了进去。
王翠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定自己的娘家哥哥跟着一起进行协商。
她坐在炕沿上,抹着鼻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张家表兄,你可要给表妹做主啊!我嫁给他郭碧玉十几年,给他生儿生女,操持家务。现在,他们竟然把我当外人,你说我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王翠花的哥哥也说:“表哥啊,你是吃公家饭的人,是带法的人,你可要替咱翠花主持公道!咱翠花自从跟了他郭碧玉,福没享过一天,罪倒是没少受,他郭碧玉在外面干工作,家里油壶倒了的都不扶一把,翠花在家里,又要带孩子,又要干家务,还要种庄稼。”
“这些都不说了,可是现在,都已经判给他前老婆的儿子还要回来分家产,这事就做得有点过了!……”
王翠花的哥哥话还没说完,郭乡长的老父亲生气了,他二话不说拿起手里的拐过来,朝着王翠花的哥哥就打了下去,边打边骂:“是个什么东西!跑我家里来,说长论短了!”
“你妹妹当年要死要活的,要跟我儿子,害得我儿子两口子离了婚,害得我孙子没了家,她干什么都是自作自受,我兄弟苦了一辈子,挣了那么点钱,说好了要留给我大孙子!”
“你们有什么屁意见!”
“可怜我兄弟死了都不得安宁,我兄弟在这办丧事,你们在这哭哭啼啼,吵吵闹闹的!”
“你们给我滚!”
老人家拿着拐乱抡乱打,虽然他看起来身体还好,可他毕竟已经年近80了,跟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兄弟走了,他心里难受。
抡起的拐杖还没打几下,咚,一头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