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黑子说的很绝情,花蝶儿又哭了起来:“好你个卢黑子,你怎么这么狠心!你现在让我跟你回去给菊兰解释,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我家贵生现在对我像对阶级敌人一样,贵才见了我像不认识,卢老三老婆女儿像两只母老虎,卢老三见了我比见了鬼还躲得远。”
“我现在里里外外不是人,也不知道在巧莲这里能住几天,你就别逼我了!”
巧莲是卢敬尧的妹妹名字。
卢黑子吼了几句,将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也渐渐平静下来。
他已经40多岁了,少年时期的女朋友早已经成了遥远的回忆,这几天他实实在在享受了女人的温柔,已经沉迷其中了。
虽然脑子是清楚的,面对花蝴蝶这样梨花带雨的哭泣,他还是心软了下来,心里原始的东西在作祟。
“哎,花蝴蝶,我知道你是苦命人,十几年前你还在咱村的时候,我就看你可怜。”
卢黑子声音小了下来,还带着一点点的温柔。
花蝴蝶低声哽咽抽泣:“卢黑子,我知道你是面黑心软,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可是我放心不下我女儿,我担心她以后走我的路,我才给她找个好婆家,想把她安顿。”
“你没有孩子,你不懂当娘的心,可怜天下父母心。”
卢黑子贱贱的说:“你先把我安顿下来吧,我已经实在受不了了。”
“花蝶……”随着一身浅吟,一阵大的动静传来。
如黑子轻贱贱的叫了好几声:“花蝴蝶……”
短短的三个字弯了好几弯,颤了好几颤,后面就是抖音了。
“咦……!少儿不宜!”
下面的土路,有两条小路路分别通向卢菊兰三姑巧莲家的左右两边,堆放柴禾的在左边,秦果猫儿般的从右边跑了下去。
前世活了30多,现在也是19岁了,从来没有,亲眼看见这样实打实的野战战场。
她觉得有点扫兴,也有点恶心。
周芒野也跟她一样的感觉,他本来是想找到花蝶儿,再给她一次警告,让她离卢菊兰远一点。
顺便,问一问她的迷魂糖是从哪里来的?
可是现在,他跟在秦果身后一手提着一辆自行车,没发出一点声音的跑下了山坡。
面对这样不知廉耻的一对人,一对加起来快100岁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两人一人推着一辆自行车,沿着土路往前走,秦果小声骂道:
“真是扫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竟然在人家家里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农村从来有个讲究,就算是女儿回娘家,跟女婿也得分开住,去别人家里,连夫妻都不能同床。
更别说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不要脸的苟和了,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影响别人家的风水,给人家带来霉运的。
真是这么大岁数白活了。
周芒野虽然不知道这样的规矩,也觉得这样,很恶心,很扫兴。
但是他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在这个年代甚至已经到了大龄青年之列,对这种事情不像秦果这样的,还没出社会的女孩子,那样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