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难断家务事,她虽然对卢菊兰家的情况知道的跟自己家一样清楚,可是卢爸爸和卢妈妈之间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但是她觉得不管怎么着,一个女人抛下孩子跟着别人跑了,就不地道。
就算男人家暴,她完全可以在安顿好自己之后,就想办法照顾年幼的女儿。
毕竟当年卢菊兰才5岁。
而不是一直等到多年以后,女儿成人了。
秦果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面临着跟卢菊兰差不多的问题,自己都没办法解决,自然不能给别人拿主意。
便准备说几句不伤筋动骨的话,只做个最好的倾听者。
忽然,身后传来了女人激动的声音:“菊兰,菊兰……”
激动的程度,声音的起伏。
不用看就知道是罗菊兰的妈。
卢菊兰的身体下意识的抖了抖,两人一起转身。
身后不远的田间小路上,卢妈妈双眼闪着泪花,身后是同样为之感动的卢三叔。
卢菊兰嘴唇动了动,也没喊出称呼来,低下头,不安的揉搓自己的衣襟。
这是她拿不定主意,窘迫时候,习惯性的动作。
激动的卢妈妈一步步走过来,眼角额头布满了深刻的皱纹,她有一双同女儿一样美丽的大眼睛,只是眼角的皱纹实在太深刻了,蓄满泪水的眼睛此时就好像,干裂的田地中枯竭的泉中里忽然蓄满了水,正顺着裂痕艰难的流。
苍凉悲戚无比。
如此感人肺腑的母女相见场面,秦果却觉得心里憋的难受,她想起上一个寒假,因为母亲姚英不肯回家过年,她用自己攒了一年的零花钱,买了车票去母亲工作的地方过年。
见到母亲,场面就和现在一样感人肺腑。
暂短的相聚,过完年回来的时候,她觉得眼泪像流不完的珠子,以至于回到家,眼泪还不止自觉的往下流。
当时秦小兰嘲笑她:既然那么舍不得回来,为什么还要回来。
虽然当时和秦小兰差点打了起来。
但她很清楚,母亲不愿意把她留在身边,虽然苗圃就在另一个乡政府的地方,离县城也就几里的路,上学也很方便。
卢菊兰的情况跟她一样。
虽然卢妈妈泪水连连,卢菊兰看着也很难过,但是显然卢妈妈现在的目的不纯。
“菊兰,我先回去了。”
秦果不想搅和人家的家务事,转身要走,卢菊兰伸手拽住她的胳膊。
秦果只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