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娆还在微笑。

但江烨有种认不出来她的感觉。

岑夜梦完全呆住了，她和田娆的关系一直挺好，没想到好朋友的真实身份居然是……行星观察员。

“有点惊讶？”田娆笑嘻嘻，伸手在江烨眼前挥了挥。

“不是有点。”江烨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喝水，随后重新把目光定格在田娆身上。

万万没想到，实在是万万没想到。

江烨这些天把身边的人猜了个遍，他甚至怀疑过伊莎贝尔是观察员，但唯独没怀疑过田娆。

“不是开玩笑？”江烨问。

田娆笑了一下，掏出手机，点出一份个人档案递过来。

档案赫然是行星观察员的格式，级别是【绝密·解密前】，左上角的小照片赫然是田娆，她在照片上面色严肃，几乎有种特工般的冷酷感，这种神态从未在田娆脸上见过，江烨不得不看了旁边的其他条目才确定是同一个人。

“我的工作结束咯，所以这档案已经解密了，可以随便看。”田娆托着腮，“之前有感觉到我身份不一般吗？”

“有，但没往这方面想。”江烨说。

“没往这方面想？”田娆一愣，“那你往哪方面想了？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那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还有做不出你们的基因比对。”江烨道，“我从那时起，猜你是人造人，作为银河帝国的秘密人口补充计划产品投放到这里来。那个和你一样的人也是人造人，同一生产批次，所以严格保密。现在看来是我想歪了，原来因为你有公职在身，才没法测dna。”

“没有想歪，你猜对了。”田娆却说。

江烨和岑夜梦再次呆滞。

“我是人造人。”田娆点头，“她也是。但我们不是同一生产批次，是同一个生产基地出来的，用了相同的基因模板，稍作微调。”

“你们不歧视人造人吧！”田娆忽然坐直。

“不歧视，如果歧视，我不会让你垄断服装市场了。你是人造人，我们依然是好朋友……我们的友谊是工作需要，还是真的？”江烨不停地喝水，不知为何特别渴，可能是信息量太大，他需要给大脑cpu水冷一下。

“当然是真的！”田娆哈哈笑，“虽然最开始是我主动接近你来着，但你人真的很好啊。所以要定娃娃亲吗？”

“你结束观察工作了，还会留在这里？”岑夜梦问。

“当然啊，那个工作又给不了几个钱，我在这里做服装风生水起，人脉关系都在这，东西房子也在这，干嘛要走？”田娆用一种莫名其妙地眼神望着岑夜梦，“从今天起我就是没有隐藏身份的普通人啦，一切都像以前一样。”

“所以你写的审查报告……好评多还是差评多？”江烨很紧张。

“肯定全好评啊！我今后还要靠你罩我，偷偷给朋友写差评那种事，我怎么可能干！居蓝蓝经常说，没义气要三刀六洞的！”田娆义正言辞，“我得表表忠心了，之前我不说这层身份，是工作需要，是职业操守，但我不是一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跟着江哥混，我是发自内心的！”

江烨十分懵逼。

这位间谍……咋感觉和传统间谍不一样？

刺探目标的情报，结果被目标收买了，死心塌地跟着目标当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