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我发病，不是产生幻觉吗？”伊莎贝尔说，“中间有那种幻觉你懂吧，幻觉的对象基本都是你，而不是我丈夫或者别的男人。”

“哎呦，信号不太好，我听不清你在说啥。”江烨装聋作哑。

“我丈夫前两天给我发消息，他有想来这里生活的意思。在外跑单也挣不了几个钱，每天去的都是些荒芜的、冰雪覆盖的、没有阳光的星球。江烨星至少还有灯火和野草。我在这里站稳脚跟了，他来给我帮忙，可能稍微赚的少一点，但是安全也安稳。”伊莎贝尔叹气，“我有点犹豫，要不要让他来。”

“这是你们的家事啊，你们商量着办呗。”江烨这回听清了，“外星移民这方面我是宽容的，未来甚至还要引进一批罪犯。所以基本谁来都可以。”

“他如果来了，我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想调戏你就调戏你了，我还是得照顾他的感受。”伊莎贝尔语气伤感，“我甚至有和他分开的念头，我可能不爱他了，甚至早就不爱他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比和他在一起开心的多。”

“别！这种事慎重，不要一时脑热。”江烨很无奈，“伊莎贝尔，你不能把欲望当爱情，不能把婚姻当享乐。”

“本来就是一堆激素嘛！”伊莎贝尔忽然有些激动，“少教育我，小毛孩，我比你年纪大！”

“屁，我上千岁了！你得叫我千岁大王！”江烨毫不客气地回击。

伊莎贝尔一时哑口无言，这好像真是个老怪物，只不过冻龄而已。

要塞附近的火都熄灭了，红黄色的火焰向外扩散，成为一人高的火墙，焦黑的草地冒出轻纱一样的白烟，顺着风升到光滑的要塞外墙上，化为白色的缭绕的浪潮，将巨大的要塞淹没。江烨和伊莎贝尔都扔下手里冒火的木棍，安静地站着看，就像沙丘上的小虫仰望沙尘暴。

这一次大面积的过火，环境中的病毒应该能烧个七七八八。但目前还不知道病毒从何而来，米尔人没有空投什么武器，也没有发现类似化武工厂之类的设施。这些快乐流感就像风里凭空刮来的。如果下次再有快乐流感爆发，只能试着申请消毒水一类的东西，因为四周几乎没草可烧了。

“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的飞船当时也烧了，比这烟大得多。”伊莎贝尔道。

“记得，你那飞船烧的很彻底，后来我去飞船残骸里找，几乎没拆下来什么值钱的东西，尽是些破铁壳子。”江烨语气里透着失望，“都什么年头了，关键零部件还用易燃材料造，我不理解。”

“我还记得当时你有个基地车，那车现在还有吗？”伊莎贝尔问。

“有，在我家地下车库，不过已经没用了，纯粹是个纪念品。”江烨道，“我去结点星获颁总兵身份的时候，军方的人给我说，不要再花钱升级了，再升级也弄不着什么好东西，我当了总兵，想要什么直接花钱贸易就行，比银河商城便宜的多。银河商城那东西是割韭菜用的，价格基本是市价的三四倍。”

“前些年不是这样的，大概这两年规则变了。”伊莎贝尔说，“我还记得当时我借宿在你那儿，睡你床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