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轻笑道：“自然是有的，若不然，我为何答应？难道真是寻死不成？”

“不过，有一件事——我之前做的，没错！”

“他种元通想要破城门，那就该死！”

李翰海眼中杀机闪烁，双拳微微一握：“这该死的小畜生……”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拂袖而去：“后天，五大学府之争正式开启。”

“既然你答应了，那你明日，就前往禁渊魔泽。”

林夜看着他的背影，轻轻一笑，继续刺激道：“那就麻烦李前辈明日，将种元通送回天启学府。”

李翰海身形一顿，眼中杀机迸射，但还是冷静了下来。

“我答应的，自然会做到。”

这时候，李青芸也走了上来，苍白面色中不见半点红润，她看着林夜：“真的，很有意思。”

“希望你能活下来，然后……再输给我。”

她眼中闪着战意，而后转身，带着魁梧大汉离去。

不多时，场中的人都已经散去，只剩下林夜同狄长丰等人。

狄长丰倾吐出一口浊气，“先走，我带你们去落脚的地方。”

他径自入城，街道之上的楼房，都破破烂烂，很是荒凉。

然而此刻伴随着他们走来，那些楼房之中，都走出一道道身影，或老或少。

马玥颇为意外：“怎的都是老弱病残，那些青壮……”

话到一半，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在他们面前，便是一群穿着残破铁甲的戌边兵卒。

那些兵卒，无不青壮，即便是有人盔甲带血，依旧坚守。

林夜淡淡开口：“全民皆兵，这便是青玄卫城，每一户人家的青壮都在战场之上。”

他神色如常，然而路见雪却感觉得到，此刻林夜心情的沉重。

这时候，街道末尾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小夜……”

林夜脚步微微一顿，却头也不回，跟着狄长丰往前走。

那是一个老妪在呼唤，曾几何时，她逼着林夜识字，逼着林夜“文武双全”。

无数的人，无数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然而林夜表情没有半点异样，只是看着狄长丰：“狄峰主，我们究竟在何处落脚？”

狄长丰回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路见雪传音过来：“这些人……都是为了见你，才出来的，那你为何不回应他们？”

林夜苦涩一笑，握了握拳头。

“我得罪了种元通等人，若是我回应了，这青玄卫城的百姓，也许会陷入更大的苦难……”

林夜深吸口气，眼中爆发出一团精芒：“等我彻底复仇，等我守住了青玄卫城……”

“到时候，我自会大大方方的接受他们的呼唤。”

众人在一处角楼落脚，角楼乃是城中最高的几处地方之一，在顶处俯瞰，能看见荒原。

入夜，狄长丰站在最高处，叫来林夜。

“哪儿，便是禁渊魔泽！”

狄长丰抬手一点远方，神色微肃：“林夜，你拥有天命剑诀，或者说，诛天剑意……”

“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禁渊魔泽你前去，未必不能活下来。”

林夜眉头皱起：“狄峰主可有什么担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