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一句句。
楚逸的呐喊,不断在群臣耳中回荡,直击灵魂深处,让他们心中那早已熄灭,沉淀的热血再次翻涌,再次沸腾。
无数武将,哪怕是此前随文官一系跪地的武将,皆热泪盈眶,周身颤栗不止。
紧攥的双拳,颤抖的双臂,还有那可在夜空中,绽放出无尽光辉的双眸,均死死的盯着楚逸,激动无比。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自太宗开国,大夏经过了早起的文武鼎盛,天下无人敢犯的那一段时间,随着文官系统崛起之后……
无数的休战之声,求和之声,响彻于朝野内外。
从那一刻起。
大夏,再也没有主动对外派出过哪怕一兵一卒。
面对环顾在侧的强敌,大夏也只是狼狈的修筑起一道又一道的关隘,去抵挡,去让步。
三百年间。
除早期那五十年外,大夏的国土几乎每一年,都要比鼎盛之时,少上几寸。
虽然。
这对幅员万里的大夏而言,并不算什么,在许多人看来,此根本就是癣疥之疾,无足轻重。
可正是这在大多数人都不重视的观念下。
大夏便的越发孱弱,不说那些环绕在北方的游牧民族强敌。
就连安南、百越等大夏当初的番属,纷纷叛变,甚至同样敢于对大夏亮出獠牙,趁其不备之时,上前撕咬一口。
在不断的压力下,大夏越发退让。
割地、纳贡、和亲,比比皆是。
甚至!
当初狼山一败,匈奴单于更是大放厥词,让大夏向其称臣。
也正因如此,楚逸这才被世人当做大夏之耻,连市井孩童都敢于嗤笑一二。
然而。
当楚逸血染金銮殿,以怒吼之声,喊出了这一句话以后。
群臣,猛然惊醒。
他们突然回忆起了,当初楚逸刚刚继位,便得闻匈奴大举来犯。
在群臣都为之惊慌失措,纷纷谨言割地称臣,献上公主和亲的那一刻。
唯有这位年轻的君王,拿起了自己手中的兵刃,勇于对匈奴人说不!
确实,当初那一战,楚逸败了,败的非常狼狈,非常惨烈,更是败光了大夏最后的精华,最后的血性。
但!随着楚逸的复起,众人这才发觉。
原来……他们错了。
当年,他们全都错了!
这位君王,确实年轻,缺少经验,所以他失败了。
但,他并没有被失败打倒,而是在舔舐着伤口的同时,不断的从失败中吸取经验教训。
直至!在这一刻,重新绽放出自己的锋芒,传告天下。
那位,在数百年间,唯一敢对外族说不的君王,他没有没打倒。
他!依然屹立在这片天地之间!
看着那手染鲜血,持剑怒斥的君王。
无数的朝臣,竟仿佛在隐约之间,穿越了百年时空,看到了那个横扫六国,纵横寰宇的无双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