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帆没有把李老头身怀气运的事情告诉他们。
气运之争让他这个当事人来做就好,最好不要牵扯到其他人的身上。
李老头全然不知自己身陷囹圄,美滋滋地拿出一瓶矿泉水抿了一小口。
程帆鼻子微微一动,诧异地看着他。
会玩儿啊!
在寺庙里喝二锅头!
龙老爷子和年岁夕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给我来一盅!”
“见者有份儿!”
“不给就揭发你!”
李老头却是个不受威胁的主。
头一昂闷了一大口,看得年龙二老目眦欲裂。
“老头我一身反骨,你能耐我何?”
“举报我?你以为那秃驴喝的就少了?”
李老头酒劲儿上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来来来!先打麻将,开牌开牌!”
“我跟你们说,今儿个我手气好,输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程帆微微一笑:“贫道不擅长玩这些,但来都来了,就陪老爷子乐呵乐呵,献丑了。”
“哎好!说的好!”
李老头喜滋滋地拍了拍程帆的肩头,他就喜欢这种只会一点儿的小年轻玩牌。
一个字,嫩!
想怎么赢怎么赢。
而且身上的油水贼多。
特别是程帆,身上虽然没什么金器坠饰。
但他这套长袍的料子他认不出来,看起来特别好,特别贵。
腰间的玉佩通体碧绿,竟一点儿杂色都没有。
这家伙一看就是一个有钱人。
那不得可劲儿薅他?
李老头打定主意,笑眯眯地看向程帆:
“年轻人不要怕,老头子会照顾你,多给你喂牌的。”
龙老爷子立马不爽了:“那不行!打牌就好好打?怎么能喂牌?”
年岁夕嘴角带笑:“放心吧,小程心里有数的。”
程帆点点头,他确实心里有数。
只不过另外两个老爷子对不住了,得让你们遭罪了。
李老头狐疑地盯了他们一圈儿,严重怀疑他们也是想要薅程帆的羊毛。
顺序定下,李老头是程帆的下家。
也就是说程帆打完就轮到他。
只要他的牌做成型,再自摸或者程帆打出他想要的牌,就能让他胡牌。
程帆嘴角微微勾起,这样就方便他暗箱操作了。
能听心声,还是上家。
不让你把气运统统赚回来,咱就不姓程。
另外两个老爷子也很满意,因为他们认为程帆绝对不会故意喂牌给李老头。
毕竟他怎么会照顾外人而忽略他们两个老朋友呢?
李老头也很高兴,因为上家是个不会打牌的,随时都有可能打出他需要的牌。
今儿个他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大赚特赚!
“扔色子了!”
牌局很快开始。
四人按次序拿牌,程帆不动声色地把牌捋顺。
注意力放在李老头身上。
‘嘶——!这牌特娘的有点儿烂啊?’
‘也罢,雀圣里头说过,人的运道有高有低。’
‘倒霉时加倍努力,拿把烂牌也慢慢把它打好。’
‘先求不放炮,然后再求糊一把鸡糊。’
‘上天是不会那么残忍对待老头子我这样勤勤恳恳忠忠直直的人的。’
‘差点儿忘了还有最关键的——’
‘佛祖保佑,今儿个赢的钱全都捐了当香火!’
李老头一阵摇头晃脑,看得年岁夕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