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坑坑洼洼的绿化带旁,曾文书急促地喊道:“鸣雨,你尿撒完了没?紧急集合啦!”
三米多高的冬青树就像是一座椭圆形的孤坟,不怀好意地挡住了曾文书的视野。
“鸣雨,说话,鸣雨,你怎么?”
曾文书没有听见回应,心紧了起来。
按理来说,这片被后勤一师检查过的绿化带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曾文书打开手枪保险,一边拿着手电筒照路,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冬青树走去。
就在曾文书即将走到冬青树的时候,树后传来了季鸣雨的声音。
“文书,我没纸了。”
“就你屁股大,一包纸都不够用,是不是天冷冻拉稀了。”曾文书收起了枪,警惕之心也随着枪的保险一同关上,他继续说道,“你还老是嘲讽我便秘,便秘能行千里,拉稀寸步难行!”
曾文书将枪塞回腰间的枪套,从身后的背包抽出一小包纸,说道:“鸣雨,你跟吴昊说一下觉醒了精神系,谋个一官半职,我也可以跟着沾光啊。”
冬季的土壤冰冷而坚实,而曾文书温热的腿却显得有些发软,只因为他看见了极其可怕的一幕。
“啊!”
紧跟着惨叫声的,是一道“咔嚓”的骨裂声。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