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那个笔仙还真是灵，给我们圈出来的三道大题，考了两道，那次周测我们宿舍数学成绩格外好，老师还夸了我们，让其他同学跟我们宿舍学学，大家在一个宿舍里的，就应该互相督促，共同进步。”白年说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穆瑶听得直发笑，这个笔仙有点意思，还真能看到未来？估计不是，应该是蹲过数学老师的办公室，知道他要出啥题吧？

“那之后呢？”她接着问。

“那之后我就又开始看见这些东西了。不过，我们没有再请过笔仙，我觉得那也是作弊，大伙也确实有点害怕了，反正我们后来也都是通过自己努力考上了大学。我们离开学校前还在宿舍里给那个笔仙上过香，也不知道他收到没有。”白年一边开车，一边叨念着。

“还好。”穆瑶点点头。

“嗯？”白年愣了一下。

“笔仙不是仙，是不知道哪里来的游魂野鬼，这个你知道吧？”穆瑶问他。

白年摇摇头。

“我也查过点网络上的传说，说什么的都有，还都说笔仙之类是挺可怕的东西，但是我们那次请来的，好像就是那只手可怕了一点。”他答道。

“那是因为你们也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啊。而且，从那次之后，也没有再请他出来，他就算是想做点什么坏事也不成啊。你刚刚不是自己说过，能量守衡吗？你们要他做的事情越难，越大，他的力量就越可怕。你看到的是只黑手，估计以前已经干过不少大事儿了。大概也没想到，你们把他请出来就是为了问两道题吧？”穆瑶想了想，觉得那笔仙也是惨。

几个学生统共问了三道题，他还圈错了一道，就这算中率，搁外面摆摊，估计人家都不能给他钱。

他大概是也知道自己出错了，所以，后来被吓走了都没敢回来找，毕竟笔仙也是要包售后的啊，不然臭了牌子，以后谁还能再请他啊？

想了想那位失去了八位客户的笔仙，穆瑶不由对他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如果我们再请他呢？”白年忙问。

“那就不一定了。如果你们提出的要求越来越难呢？如果他帮助你们完成了更重要的事情，你们会拿什么去交换呢？笔仙不可怕，请笔仙那些人的欲望才可怕。”穆瑶告诉他。

白年想了想，也觉得有点后怕，还好他们当时都吓到了，没有再往下走。就算是一次次问考试题，到最后难保会不会因为想知道高考试题，而走得太远，走到再也回不去的程度。

这么一想，还是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更好一些。

“你的眼睛是回不去了，好好用这双眼睛做更多的好事情吧。”穆瑶对他说。

“那就是没办法了？”白年看上去并不因为自己有这么一双眼睛而感到特别高兴。

“是你自己的选择的，这一行就这样，选了就回不了头，如果要是犹豫不定，反受其害。”

白年无奈，他哪知道这些啊？

“你要是保持现在的心志不动摇，估计你这一辈儿还是长寿之家，这双眼睛到下一辈儿里，肯定还会有人得到。我都说了，这是双好眼睛，积善有余，才有这样的眼睛。不过，以后你有了小崽儿，他们要是有这么双眼睛，小的时候你就要告诉他，让他自己选，可别想你家里老人那样，瞒着你把眼给遮了，你啥也不知道，就自己这么迷迷糊糊的选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穆瑶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