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姐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去开了卧室的门。
屋子里飘出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
二憨哥正坐在床上,跟个被欺负的小姑娘一样,缩在床角,身上裹着毯子,一面瑟瑟发抖,还满脸坚贞不屈。
这个打开方式,不大对啊!
穆瑶用尽千年功力,勉强忍着不笑。
她是个专业的玄学大佬,要时刻保持大佬形象才行啊。
“彩虹,救命啊!”
看到自家媳妇,二憨哥当场泪奔。
穆瑶这才看到,在他床上,躺着坐着好几个纸人,个个妩媚妖娆,连身上的衣服都是袒胸露背那种。
这是艳遇啊……
这时,靠在床头的一个纸人,突然诡异地动了。
她本是侧着脸,面向二憨哥,这会儿,她那个纸扎的脑袋缓缓向着门的方向转了过来。
是那种身体不动,只有头僵硬如同机器一般整个转过来,还转到了一个正常人完成不了的角度。
这个场景,在普通人看来太过惊悚。
彩虹姐两眼一翻,又要晕。
穆瑶这时伸手往她腰间戳了两下。
一股难以言说的酸爽冲上脑门,让彩虹姐瞬间清醒了。
“怕啥,小鬼还没来呢。”穆瑶笑笑。
她说着,又是轻轻一挥手,屋里屋外的纸人突然就自己燃烧了起来。
彩虹姐吓了一跳,这可别搞的起火了。
没想到那火焰只烧纸人,甚至就在纸人旁边的二憨哥都没感觉到烫人。
纸人被烧了个干净,屋子里面倒是留下了一股烧过的檀香味道,就跟庙里香炉的味道差不多。
“门窗都打开,透透气。”穆瑶说。
门窗全开之后,房间里那股难闻又古怪的味道渐渐飘散。
穆瑶坐在外头小客厅里,悠闲地喝着香茶。
过了半天,二憨哥才扭扭捏捏从里面出来。
已是仲春时节,天气和暖,穆瑶身着单薄t恤都丝毫不觉得冷。
但就是这样的天气下,二憨哥还是穿着厚厚的高领毛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你个死鬼,现在装什么大姑娘?还不好意思起来了?你瞅瞅你干那事儿?当时怎么不嫌丢人。”
彩虹姐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被她一骂,二憨哥更是抬不起头来。
“那我不是……我也没干啥啊……”二憨哥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还没干啥?都见了鬼了,你还想干啥?你说说你,我就几天没理你,你就给我闹出这事儿,你是不是还想上天啊!”彩虹姐声音又升了八度。
他们吵得穆瑶头痛。
“说说,怎么回事?”她开口打断。
两口子这才想起,还有正事儿呢。
说起来,今天这事儿还是二憨哥那爱好引起的。
他每天晚上10点必须开着自家那台老旧面包车,到地铁站口去等客。
他们这片区域住的人,大部都是做娱乐圈相关工作的。
有些是时间比较自由的群演们,还有些是一些其他技术工种,特别是刚刚入行的实习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