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里怎么就不想想,都晓得他会意气用事了,居然还敢瞒着他,不怕他从别处知道后,做出更不理智的事来吗?
「卿卿,你是我的妻,你受了委屈不对我说,我也会生气。」吕循郑重说。
「那你要应我,出去行事一切听爹的。」甘棠要保证。
吕循无奈坐起身,对皓月发毒誓。
甘棠听的心惊,「你怎么乱发誓,什么身首异处,竟胡说!」甘棠责怪,然后无奈说,「我都告诉你,你今后莫发这般毒誓了,你这样让我在家如何能放心你!」
「今日进宫,皇后娘娘和金陈两家的主母想让我带美人回家来。
金陈两家的几位儿媳想看我笑话,身无诰命却也在宫内,我就激那齐氏,让她造话柄给我拿捏,以此推拒那些美人。
后来齐氏见那些美人无法被我带回家,就……」甘棠说到这里,语带哭音,「她就说我克死父母兄长,她好恶毒,竟拿这种话中伤我,若能拿其它东西换我父母兄长好好在世,便是我自己的命,我也舍得。」
吕循听的心神俱疼,怒盈肺腑,他轻轻以指腹给甘棠拭泪,「卿卿,你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但我亦会给你讨公道,她不让你好过,我就不让她好过,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甘棠靠倒在吕循怀里,「我晓得你会为我出气,就是因为晓得你会为我做主,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此事,我怕他们背后有什么阴谋,夫君,你别生我气了,我并非想故意瞒你。」
吕循玩着甘棠青丝,「傻丫头,我那舍得生你气,今日参加了那般多祭祀仪式,靠着我睡罢。」
甘棠于吕循怀里闭了眼,没一会儿她的呼吸就渐渐平缓起来。
吕循把玩青丝的手也缓缓顿住,取而代之的是他一双锐利的丹凤眸,露出的杀意。
……
七月流火,八月授衣。
如今虽还不大冷,出行还得打团扇用冰,可早晚却是有温差了。
所以这一日,甘棠在家领着女侍小厮们,把竹帘,风车等夏天用来避暑的物品撤了,然后换上一系列初秋的东西。
什么秋衣冬衣,秋被冬被,甘棠也让人趁着这两日还有太阳,全拿出来翻晒一番,以备冬日好用。
整个院子的人,正有序的忙碌着。
突然一着隔壁威勇侯府的蓝布短衫束脚裤的年轻女侍跑的上气不接下的来找甘棠。
「世子夫人,不好了,您家世子爷要把我们世子爷打死了,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都不在家,求您过去看看吧。我们夫
人拉不开他们,家里小郎君也吓得直哭。」年轻女侍显然被吓得不轻,越说越急,最后直接连音吐字,甘棠都没听懂她再说什么。
不过前头甘棠听懂了,吕循和隔壁威勇侯府的吕大堂哥打起来了。
甘棠忙吩咐醉儿熏儿,一个去找府上护卫,一个去找双双出城的堰国公和威勇侯。
今日原是休沐日,百官都不用上朝,所以顺王爷举办了宴会,邀了堰国公和威勇侯两兄弟去吃酒。
堰国公夫人则领着吕二弟去和人商议吕二弟的亲事,是以他们都不在家。
甘棠对威勇侯府说的,吕循要把吕大堂哥打死了,是半点不信。
术业有专攻,便是吕循会武,可他终究是文臣,没上过战场,大堂哥这些年却一直都在北军营,还上过战场。
整个吕家包括宫里的皇帝陛下,虽都不同意北军营这时候出兵去打北戎人,可要是北戎人贱者先撩,吕大堂哥也从未对那些散兵游勇有一丝怜悯。
往往是人能怎么死最惨,吕大堂哥就让他们怎么死,他的手段狠着呢。
所以,甘棠不觉得吕循能把吕大堂哥往死里打,她反而怕吕大堂哥打伤吕循,想带人手去帮忙。
「你可知是为何打起来的?」甘棠急问威勇侯府女侍。
女侍连连摇头,「两位爷一见面就掐了起来,我们爷身上还有仗伤,您家世子爷就不管不顾的打他。」
甘棠感觉自己刚刚白担心吕循了。
吕大堂哥竟然受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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