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还是能去监管大皇子殿下的府邸建造的吧,主监管官员不行,就副监管官员可行?
我是你妹夫啊,你看看我这次多惨,一家三代在工部勤勤恳恳许多年,却连个一进宅邸都置不起,还劳大哥和陛下为我跟商音的住处操心。
但要是我得了重用,就有赏钱了,在闫隆置宅子就是指日可待的事。
如今陛下也不许我与商音和离,待我置了宅子,那日后商音就不会跟我过苦日子了。」
吕循冷哼,「尤大郎,商音如今重病,你不思量着怎么让她早日病愈,是想成为第二个金集邺,在朝堂上被陛下训斥吗?」
今早皇帝陛下罚吕循回家面壁思过后,也斥责了金集邺不重视嫡妻,让嫡妻小产后忧郁难安的作为,若非当时有金集邺那头的大臣出来奏对朝堂之事,金集邺不可能不被责罚。
……
吕循的面壁思过并没有持续几日,因为六月下旬是甘棠爹娘兄长的祭日。
当年甘棠爹娘兄长在皇帝陛下跟前都是有姓名的,他们一朝横死,皇帝陛下也给他们赐过丧葬之物。
堰国公于某日朝后上吕循的告罪书,说是求皇帝陛下原谅他之前莽撞闯陈府,若是不原谅,就先等他陪妻子去给岳父岳母和嫡妻兄长祭拜过,再回来继续面壁思过。
皇帝陛下准允了他的请求,第二日他上朝时,陛下也没把他赶回家,他就晓得自己这次惩戒结束了。
出行自由后,吕循就去查皇后娘娘给符温恕换的新妇是那家的。
也不是没想过问尤浒帆,但这个小废物,听话只听得一半,就被人发现了。
陈家虽和尤家是姻亲关系,可如今如日中天的陈家对势力偏弱的尤家并未有何姻亲之礼,很是防备尤浒帆,所以尤浒帆当时连自己其实听到了一半的话,都未对陈家郎主和他姑父说。
吕循在查的这段时间,前太子现大皇子殿下的位份食邑封号有了定数。
赐封一等亲王,享食邑万户,封号为空,赐府邸空王府一座。
吕循郁燥的回家时,甘棠正在和女侍们收集各色花瓣,预备收集齐花瓣之后酿一坛万花酒。
见吕循气鼓鼓的牵着自己就往屋里走,甘棠屏退近身伺候的人,才问,「夫君,前段时日我让你陪我做的肉脯做好了,你要不要现在用些?」
吕循点头,甘棠吩咐人去把肉脯拿上来,待肉脯拿上来后,甘棠又起了一瓶紫米甜酒,给自己和吕循斟上。
吕循看着紫米甜酒,好奇问,「卿卿,这粟米都是白的,怎的有紫米酒?」
「我用了紫丁香和粟米一道酿造的,你先尝尝看,可好喝?」甘棠温声解释。
吕循浅啄了一口,然后细细品味,「丁香花味浓重,米香却未被遮盖,甜味也适合,卿卿,待商音大好了,也给她送去些,她定是喜欢的。」
「你呢,你喜欢吗?」甘棠期待问。
吕循隔桌牵着甘棠手,傲娇说,「卿卿,你明知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欢喜,还细问什么?我近段时日少夸你了?」
两人成婚快一年,虽然吕循有时候忙的,连家都顾不上回,但只要他俩独处就有说不完的话,便是无话,在一起习琴谱,下棋,作画,炮制美食也是情深缱绻的很。
不过吕循从不觉得这些做惯了的事,他就可以习以为常,他特别爱夸甘棠,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自己的小妻子因她的夸奖红了脸,然后对他予给予求。
吕循细细摩挲着甘棠柔嫩的手,自甘棠虎口被他伤过,便是甘棠已经好了,他也觉得那伤处长出来的皮肤和甘棠原来的皮肤不一样,而这原是不该发生的事。
「卿卿,温恕今儿
在正德殿前受封了,一等亲王,食邑万户,封号为空。」
「怎择了这个字?」甘棠问。
「爹说是温恕自己跟陛下提的这个字。」
甘棠实在不了解符温恕这个人,并不晓得符温恕出于何意向皇帝陛下提了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