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循慌了,忙给甘棠擦眼泪,“棠儿,嫆嫆是你在西川识得的姐姐?你别哭,她没与你说完夫妻要如何才能怀小娃娃,咱们无论是坐着亲还是躺着亲都不会有小娃娃,除非我把手伸进你衣襟里,你我都不穿衣衫亲,才会有小娃娃。”
刚刚吕循可克制自己了,手就规规矩矩的放在甘棠脑后和背上,半点都没乱摸,他就怕他在贪心一步,今日就会忍不住要了甘棠,甘棠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真的吗?嫆嫆她真的只与我说了一半?”甘棠将信将疑,她信嫆嫆也信吕循,可是她真的不懂这事,心底还是担心的很。
“真的,你从西川回来时才刚及笄吧,你以前就是个小姑娘,你那姐姐是怕你羞,故而只与你说了一半。”
甘棠又踏实了两分,“究易哥哥,嫆嫆是妹妹,小我四岁呢,我们成亲时,她也要来,届时我领她给你见礼。我在西川这几年,与她相处时是最痛快的,我家里也有与她一般年纪的妹妹,但无论是从前还是如今,我都更喜欢嫆嫆,日后我们有孩儿了,定是要认她做干娘的。”
嫆嫆是妹妹,小我四岁呢这几个字闯进吕循脑子,他算了下甘棠从西川回来时的年纪,十五岁,也就是嫆嫆至少是在十一岁之前的某一天和甘棠说起此事的。
好嘛,一个比他家小姑娘还小的丫头,于那事能说出什么真实话来,只怕也是无意看到了什么,然后自己也被懂的人忽悠了。
“这个妹妹是你当初与我说的那个,你刚去西川时,明明对你很好,但你心底就是不舒坦的那个妹妹吗?”
甘棠点头,“嫆嫆她很聪慧,没多久她就察觉到我的不适应,便及时换了方式与我相处。我十四岁时遇到狗熊,差点就被狗熊咬死了,幸亏她甩得一手好鞭子,及时救下了我。”
听到这事,吕循心底对这个没见过的妹妹升起好意,“棠儿,与我细细说说你在西川那几年的事吧,西川真的有那般好吗?”
“西川是好的……闫隆有你也很好。”在甘棠心里,走出阴霾后,西川的一切都是好的,但她瞧吕循眸中落寞,忙补救。
吕循又想亲甘棠了,他对她说情话,她往往会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她对他说情话,他就想将她就地正法,他揽着甘棠往草地上躺,“快些到八月吧,让我们尽早完完全全属于彼此。”
甘棠小心扯着吕循的衣袖,“我与你躺在一处,真的不会怀小娃娃吗?”
吕循爱惨了甘棠这幅懵懂样,“不会,棠儿,咱们还没成亲,我不会让你受指摘的。”
时下虽不忌和离二嫁二娶,但女子婚前怀娠,是绝对不许的。
甘棠从前听嫆嫆说她爹娘的爱情故事,其中就提到她娘当年被人诬陷与人无媒而和,若非她娘自立自强,就要被浸猪笼了。
甘棠心底害怕故而珍重自己,吕循心底也有数不会肆意妄为,两个人就这么热烈而真挚的倾慕着对方。
……
从山间平原回来时,已经快封城,吕循规规矩矩把甘棠送到甘府门口,就回家了。
外祖母她们见甘棠和吕循出去一趟,回来心绪就开阔许多,也就不多置喙,让她早点回去休息,这一日就过了。
第二日,甘棠和外祖母她们,四个人团团围成一桌,正备用早膳,外头三叔父的小厮见山由卞府门房领了过来。
见山一进屋,就跪在屏风在哀求,“大姑娘,家里出事了,求您帮帮忙吧,不然我们大姑娘就没命了。”前一个大姑娘是甘棠,后一个大姑娘是甘淳。
祖父分支的几位祖父家,儿孙都是另排辈的。
“你莫急,发生了何事?”甘棠看见山一脸着急,怕他一会儿说不清楚事情始末,让醉儿给他端了一碗茶水。
见山急急喝了茶,然后又猛的磕头,“大姑娘,我们家大姑娘在四年前定了夫家,原这两年也要成亲了,可不想去年我们大姑娘未来公公突发恶疾离世,我们未来姑爷要守孝三年,因两家已经换了庚贴,故而我们大姑娘就跟已入夫家一般,于家中僻出一片清净地来低调守孝,可谁知我们未来姑爷昨儿没了,今晨我们三爷三夫人带大姑娘去吊唁,他们竟扣着我们大姑娘不给走了,说是我们未来姑爷虽还未将大姑娘亲迎进门,可两家也只差这一礼,大姑娘早就是他们家新妇,故而要我们大姑娘为未来姑爷殉葬。”
见山都改口叫未来姑爷,便是甘淳和她未婚夫婿已经走到纳征之礼,时下风俗,也确实是这般论的,只是到底还没行亲迎礼,故而女方名字仍在自家族谱上而非在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