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父一把抱起小甘棠,甘母温柔说,‘小棠儿还小,等你拿得动这柄玉如意了,爹娘就给你找个会因为你开心而开心,会因为你生气而生气的如意郎君’
“棠儿!”
熟悉的声音,把甘棠从过往拉回现实,她有些愣的抬头,泪水模糊了双眼,她还抬手擦了下眼睛。
“究易哥哥!”甘棠惊呼。
竟是吕循,他怎么来了?
临县距离闫隆只有半天的路程,若是甘棠今日按时出发,在今日未时左右便能回闫隆城了。
吕循晓得甘棠今日会回闫隆,故而一早在进城之路等候,可等了许久都不见她的身影,他担心她出事,便策马赶了来。
果然,他担心的不错,甘棠在临县遇到了麻烦,在四叔父哪里打听到甘棠来了此处,他又快马而来。
见甘棠哭的如泪人一般,他心疼急了,想把她拥入怀里的想法几乎掩盖了自己的理智。
“棠儿,那假道士会被抓着的,今后你不再是一个人了。”感情超过了理智,他将她拥入怀里,对她说着十分坚定的话。
当年两人没名没分,且年岁都不大时,吕循就敢干翻墙越瓦保护佳人的事,现在他们有了婚约,只要能让甘棠高兴,他什么都愿意做。
“你身上太冷了。”甘棠不是想故意破坏气氛,而是她真的被冻得受不了。
吕循无奈的点了下甘棠额头,“可是我不想松开你,若是你发寒了,我也将自己弄病了,咱们一起看医者,一起吃苦药。”
甘棠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着抗拒和嫌弃,“还是不要了吧,生病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你,你快去火炉边把自己考暖和了,不然我会不会发寒尚未可知,你却是定会发寒的。”
吕循见甘棠脸上有了浅浅笑意,抱着她改为牵着她,一起到火炉边烤火。
“棠儿,我们明年二月便成亲吧。”
甘棠觉得吕循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两个月前从闫隆出来,跟自己外祖家写的信是让他们明年出了正月来闫隆商议婚仪之事。
吕循倒好,明年二月就想成亲,也不怕没时间准备。
“你少胡说八道!”虽然觉得吕循在说胡话,可甘棠脸颊染上了嫣红,眸中可见羞意。
“棠儿,这事并非是胡说八道,等你回闫隆了,你好好去与外婆说,我好好挨几位表兄一顿打,这事就能成。”
甘棠这下真忍不住笑意,哈哈笑出声来,“你堂堂世子爷,不忧国忧民,成天想着挨打,也不怕被人笑话。”
“可是我有新妇了呀。”吕循觉得天大地大有媳妇最大。
“刚刚抱你时,我在想能不能抱。”吕循突然转了语气,脸色也沉寂下来。
甘棠心里一紧,他自然是可以抱她的,就像她爹喜欢抱她娘一样。
“你自然是可以抱我的。”甘棠回应。
“不,未成亲的话,我于人前连和你说话都得有人看着,成亲了的话,我于人前牵你都可。”吕循格外执着,还说的头头是道。
甘棠突然和吕循四目相对,他一双丹凤眼尽是柔情蜜意,她突然就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才支支吾吾说,“这事,听长辈的,你不许,胡闹。”
吕循颇为不得意,可还是耷拉着脑袋说,“一切都以夫人所说的为尊。”
甘棠忙去捂吕循的嘴,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哼,先前还只是自作主张的与她一样叫她外公外婆,现在居然都叫上夫人了。
“棠儿,我是怕你难过之时,我不能第一时间给你安慰,让你知道我是坚定的站在你这边的。今日之事,我多想替你承担苦与悲,你莫太伤心,凡想害你之人,就是我的仇人,我上碧落下黄泉都要将其挫骨扬灰,为你解恨。”
甘棠听的心里酥酥软软的,她想她还是幸运的,她爹与她娘是一对恩爱夫妻,她以后与吕循也是。
“究易哥哥,我晓得你的心意。其实我这两个月,开心的时间比难过的时间多。我让亏欠我之人付出了代价,找到了忠仆承管铺子,解救了无辜受苦的女子,帮助了对我好的亲戚,我很快乐也很满足。”
“还有一点。”吕循补充,“你提早发现了一个阴谋。”
显然吕循也想到了,维静散人和甘二叔之间还可能有关系,甚至已经在酝酿害甘棠的法子。
甘棠现在看到自己母亲的遗物已经没那么伤心,她恋恋不舍的把那几口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箱子归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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