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声声哀泣中,谁听了都不忍心,只想把那些禽兽大卸八块。
“木香,你找两个人把我大堂哥丢出去,还有那些管事,直接上报府衙,把他们丢回大牢。”甘棠语气不善。
木香领命,退下去行事。
大堂哥认得木香,正要和木香说求见甘棠,木香就不快的推了他一把,“烦请郎君您勿在贵脚踏贱地……啊,呸……姑娘住的地方怎么能是贱地?……甘二郎,自四年前起,我们姑娘和你们就没什么交情了吧,你要是想来为那群人面兽心的畜生求请,那就免开尊口,不然我们不介意一纸诉状把你列入同伙里。”
大堂哥果然被吓到了,忙摇头,“不,不,此事我并不知情,我也不是来为他们求请的,我亦希望他们被绳之以法,还那些苦命女子一个公道。”
木香一噎,她满心以为大堂哥会说,那些女子被骗来此处,也有识人不清之故,这些掌柜的多年在酒楼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等等三观不正的话,不想大堂哥竟这么义正言辞的批判那群畜生。
“那你来是有证据提供?”木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大堂哥懊恼摇头,“我,我没有,若是我早知此事,我定不会放任不管……我……我带了些银票来,如今天越来越冷了,她们看病吃药都要钱,我……这算作我的一点心意吧,还请姑娘收下。”
木香越发气短,她以为自己会和一直恶虎打交道,可这恶虎无论怎么撩毛都不生气,她还怎么发挥武打精神?
“你,你赶紧走,我们姑娘没发话,我不可能收你的东西。”木香放下话,跑走了。
大堂哥拿着银票的手尴尬立在空中,还是冻得不行了,他才把手收回氅衣之下。
“爷,咱们走吗?”大堂哥的小厮不解发问。
大堂哥打了一个喷嚏,实在受不了冻,只能缩着肩膀上了马车暂时离开此地。
……
木香回到甘棠身边后,就把和大堂哥的对话告诉了甘棠,甘棠听后,一脸莫名。
狼窝里还能出小绵羊?
怕不是第二个笑面虎!
甘棠冷笑一声,就把这事抛之脑后。
又过了两日,关于酒楼管事在主家酒楼设暗娼馆,强迫清白少女妇人为娼妓一案,正式开堂审理。
原告那边,甘棠这方是李嬷嬷代表甘棠出堂听审,那群可怜女子里,一个对甘棠的出现抵触最大,完全不信任甘棠一行人的二十来岁的妇人代表她们出堂听审。
被告那边则是已经被羁押在府衙的一干管事带着重枷,上着脚锁,被衙差催着赶着来堂上。
原告那一方,甘家是大儒之家,府衙官虽不曾在甘泉书院进学,但也十分仰慕,因此未让李嬷嬷和那女子下跪听审。
被告这一方,他们一来堂上,府衙官就持惊堂木拍响桌子,众衙差呼威武和肃静,一群人就被压着下跪,要是谁跪的晚了,衙差就踹他们,让他们跪老实了。
那受害女子见当初对她们动辄打骂侮辱的恶霸如今这般落魄,她痛快的呸了他们一口口水。
府衙官忙制止。
李嬷嬷也忙拉住女子,让她乖乖听话。
女子知好歹,也不在闹,府衙官问什么她就答什么,最后她还递了一份按有数十枚指引的证书给府衙官审阅。
这群女子都没有什么学识,认识的字不多,所以她们只歪歪扭扭的写了四个字,还我公道!
这是今天上公堂的女子不信任甘棠,背着甘棠干的,上面的指印都是那群苦命女孩子咬破手指,以血染红指腹按下的。
府衙官当即就热泪盈眶,他也去过甘家酒馆喝酒,虽次数不多,可身为府衙官他却从未发现其异常,也是一种失职。
女子敏感看见府衙官的变化,她跪下碰碰磕了三个特别响的头,大哭道,“我原是一名寡妇,为了生计,才来凤凰县谋求一份工,可不想会被这些畜生打晕锁起来,被迫……被迫行那等……那等……呜呜呜……他们这群畜生不知拖了多少无辜女子下泥沼,有些女子挺不下去,就被他们深夜拖去了乱葬岗……大人,我们原不该经历此等磨难啊!还请你为我们做主,杀了这群恶霸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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