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
宛平紧张地抓住陈北冥的袖子。
他拍拍宛平的美背。
“莫怕,那人已经离开。”
方才他感受到一股气息靠近皇宫,但对方只是在外围转了转,很快离去。
没有供奉守护皇宫,只凭他自己,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想起前些日子在东州外见过的黑衣人,总觉得很熟悉。
突然,脑海中一段尘封的记忆唤醒。
黑衣人的面容与记忆中的人重合。
“是他!”
陈北冥想起来黑衣人是谁,他曾是南梁皇家供奉,幼时曾在父皇的御书房见过。
背叛萧家,投靠逆贼,罪不容恕!
怪不得事后,供奉没了踪迹。
恐怕就与此人有关。
“你说的是谁?”
宛平不明所以。
陈北冥想叹息一声,将当初萧家经历过的那场惨剧告诉宛平。
宛平听罢,将身子倚进陈北冥怀里,往里凑凑。
“一切都过去,总能将那些逆贼抓住,以告慰……告慰父皇的在天之灵。”
“你称呼什么?”
陈北冥听到宛平的话怔住。
“父皇啊,我虽然不当你的妃嫔,但公爹总要认的。”
宛平有些害羞。
陈北冥低头霸占住宛平的香唇,直到将她亲得喘不过气来。
“好好养孩儿,敢不好好吃饭,看我不教训你。”
宛平娇喘着嗯一声,再没说话。
……
陈北冥将朝中事务交给皇甫谨山,宫中安全则由骆家姐妹负责。
然后才安心地乘上列车,去往大乾。
一路上倒也安稳,没出什么意外,顺利地抵达京城。
此番到来,陈北冥仍是没有宣布行踪,到京后就直接进宫。
乾清宫。
见到女帝时,她正在寝宫中,侧卧在一张软榻上,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衣裙,小腹隆起得有些大。
看见陈北冥,女帝先是一愣,随后樱唇一抿,眼泪就止不住地打转。
“没良心的,给你写信多久才来!”
陈北冥赶紧上前抱住。
“瞎说,你信刚送到,我就动身过来。”
女帝挺起肚皮,一副骄傲的模样。
“这是谁的种,就是你的错!”
陈北冥只能低头认怂,平时的女帝,他就惹不起,更别说有了身孕。
好不容易用完饭,女帝指指寝宫桌案上小山似的奏疏。
“朕困了,以后那些东西都是你的,不要来烦朕。”
陈北冥愕然张大嘴。
“陛下,你不能这样,我要批阅奏疏,何必来大乾,南梁就有,何况我现在身份……”
“哼!朕这就下旨,封你为摄政王,早朝和朝政以后都是你的!”
女帝慵懒地走到桌案前,写好圣旨,用完印,让花惜送去内阁,转身就回龙床上,放下布幔。
只剩下傻眼的陈北冥。
“陛下!”
“滚!”
女帝语气有些暴躁。
陈北冥只能苦着脸到桌案前,随手拿起一本打开,仍是熟悉的配方。
只是简单的一封治河奏疏,非得引经据典,扯到三皇五帝和圣人。
“他马的,直接说治河缺钱不就得了,非得屁话连篇!”
龙床上的女帝,听着陈北冥的骂声,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