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都是陛下赏识,辛苦大家伙,事后本侯爷重重有赏。”
“多谢侯爷!”
匠作营工匠们瞬间干劲十足,他们本来是白干活。
听说有钱,自然是主动。
要说这陈北冥真是,对有钱人那叫一个抠门。
可对于普通百姓,那是大方得很。
饭桌上,红袖添香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细嚼慢咽。
辛玉婵举止也十分文雅。
陈北冥看得难受。
啪啪啪~
筷子一人敲了一下。
“一个个的别扭不别扭。”
添香俏脸立即垮了。
“妾身不想给您丢人嘛。”
“丢什么人,老爷最烦臭规矩。”
餐桌上立即恢复了原样,喝粥的呼噜声响起。
“哎呀,真香!”
“我要吃那个,给我。”
“小玉儿,你怎么又把盘子端走了?”
这才对嘛!
用完饭,陈北冥借机出门。
家里太热闹,不是施工的吵闹,就是有人上门送礼。
而他最烦的便是迎来送往。
是时候去看看蛰伏已久的丁家父女了。
城外一座僻静庄子,酒香飘出老远。
陈北冥当初选择这里,是因为有一口古井。
井水甘甜,水质极好。
而酿酒对水质有比较高的要求。
看到几个伪装成货郎、农夫的东厂番子,陈北冥十分满意。
用眼神制止了他们过来拜见。
晋王的探子一直没有放弃对丁家父女的追查,所以保护必须要到位。
庄子里还有十几架军弩,由丁家的护卫时刻看着,就算有高手强攻,恐怕人还没进去,就被扎成筛子。
咔吧~
一阵机扩声响起,听着像是解除了某种机关。
紧接着一个中年汉子从门里出来。
“见过贵人,有人已经去通知老爷。”
陈北冥点点头,进入庄子。
院子里摆满酒缸,不远处的作坊里还冒着浓烟。
陈北冥亲手教会了丁默元酿酒,不知不觉间,丁家庄子里的酒已经攻占京城三成的市场,且涨势迅速。
“贵人来怎么不说一声,老朽好做准备。”
有日子未见,丁默元胖了不少。
“准备什么,我此次来是谢你的,若不是你提供的消息,宋国公与邺国公也没那么容易扳倒。”
丁默元躬身道:
“这算什么,若不是贵人,我父女俩怕是早横尸街头了。
但此二人不过是晋王势力的一角,远远伤不了根基。”
陈北冥笑道:“慢慢来,这样才有意思,就像把玩小娘子,一点点剥光,才有味道。”火山文学
丁默元脸上一副男人都懂的笑容。
他已经不敢把陈北冥当太监了,此子无论才智、谋略、武功、文采,都是绝顶。
有这样的人帮皇帝,晋王毫无胜算!
两人走进厅中,一身浅白细罗裙的丁慕凝迎了上来。
“见过贵人。”
丁慕凝一看到陈北冥,就想起他闯入自己闺房的那晚。
心中不自主地慌乱。
陈北冥眼神扫过,仍是那般雪肤樱唇,明眸皓齿。
此时有伙计来找丁默元,说是有粮商前来洽谈。
丁默元告罪一声,匆匆走了。
厅中只剩下陈北冥与丁慕凝。
“民……民女有事告退。”
丁慕凝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上了楼梯。
跑进闺房,才觉得稍稍安心。
就在要关上门时,一只脚顶住门板。
抬头看到脚的主人,丁慕凝吓得连连后退。
“你别过来啊!”
陈北冥欣赏了一下丁慕凝的闺房,比以前条件差了许多。
坐到桌前竹凳上,轻拍桌面。
“怎么,连杯茶都不请我喝?”
丁慕凝咬了咬贝齿,走到桌前倒茶。
如今,父女二人都要受此人庇护,不敢惹恼。
“你好像怕我?”
“谁怕你,你擅自闯入我的闺房,不觉得无礼?”
丁慕凝挺挺胸膛,勇敢直视陈北冥。
“杂家想去哪,还没人敢拦我,便是皇后娘娘的坤宁宫,杂家也是来去自如。”
陈北冥瞄了一眼丁慕凝的玉兔,好像跳舞的都不大?
这种顶级白富美,放在前世几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根本就没有交集的可能,
此时不调戏,岂不是暴殄天物。
“你到底想怎样?”
“为杂家跳支舞。”陈北冥悠然道。
丁慕凝想赶紧打发他离开。
在此人面前,总觉得像是身无寸缕。
即便没有音乐,丁慕凝的舞姿仍是极美,与宝日公主略带豪迈的草原舞蹈不同,乃是正宗中原的美轮美奂之感。
尤其单足而立的一字马!
若是没穿衣服,会是何种风情……
陈北冥不禁期待起来……
他坏笑着走上前,将一只茶杯放在抬起的足底。
丁慕凝只能保持这个姿态。
“欲识慕凝心,
惟应在静寻。
无人知此意,
独自绕花林。
告诉你父亲,酒的产量要提高两成,我们要将酒卖到草原上。”
陈北冥吟诵完诗句,围着欣赏几圈,推门走离开。
丁慕凝咬牙切齿看着门口。
“死太监!”
可,她不得不承认,那诗才举世无双。
可这般又如何,始终还是个太监!
陈北冥临出庄子,看到几个车把式正拉着空马车往外走。
其中一个,极为小心地打量着庄子的布置。
“站住,说的就是你!”
车把式知道暴露,闪电般纵身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