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北冥舒了口气,只要不是说紫璇就好。
连忙附和了一嗓子:
“咳咳,奴才以后定然多收拾他们。”
他能够理解,任谁家里有这种不省心的亲戚,也无法安心。
否则,女帝也不用大过年跑到东厂躲清静。
“朕似乎第一次来东厂,你给朕介绍介绍。”
陈北冥依言带着她到各处转了转。
当看到设计精巧,装满各种机关消息的情报房,女帝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此时,一个竹筒从上方铜管里滑出。
负责分析的番子,立即打开竹筒,看完里面的消息,将其放到标着长乐县的格子里。
随后开始按照情报内容进行应有的分析和总结……
“如今东厂将势力发展到了何处?”女帝问道。
“回陛下,现在还只是覆盖了京城。”
女帝满意地点点头。
陈北冥手里东厂在,确实给了她很多惊喜。
若一直发展下去,将会是个重要臂助。
女帝和陈北冥都轻松下来,但此时的坤宁宫仍旧是暗潮涌动。
诰命夫人们分成了三个阵营。
女帝阵营的人都围着皇后王蔷说着体己话,主要是平阳侯夫人、齐国公夫人等。
王家的亲戚由于官爵不高,只能站在外围。
晋王阵营以宋国公夫人为首,坐在外厅,眼神轻蔑地看向皇后方向。
而中间派则在花厅拉着家常,他们围着的是严嵩的大儿媳。
严嵩老妻由于年纪大,皇后免了她的拜见。
“也是有意思,以前被晾着,只能装着光鲜,如今被恩宠了,也不见肚皮有动静,莫不是不会生蛋?”
说话的妇人是位伯爵夫人,挨着宋国公夫人坐着。
“谁知道,腰身那般细,那二两肉莫不是被搓起来的?”
“听说在闺中的时候就是个狐媚子,与许多京中才子有来往,装什么端庄。”
“呵呵,别看现在风光,真要连个蛋也生不出,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宋国公夫人眼中透着仇恨,宋国公府几次被陈北冥坑,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你……你们放肆!敢污蔑皇后。”
怜星端着托盘路过,正好听到议论,涨红了脸怒斥道。
声音大,引起所有人注意。
“星儿,我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皇后王蔷柳眉微弯,绝美的俏脸上笑容陡然消失,抖了一下绣着金凤的黑色凤袍,站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自己这一板子必须先打,让对方无话可说。
“奴婢知罪!”
怜星老实地跪下。
“一会儿去管教嬷嬷那领十板子,罚你三个月月钱。”
王蔷处置完,凤目斜睨宋国公夫人。
“本宫处置可还公允?”
宋国公夫人两颊心虚地颤了一下,躬身道:
“公允,臣妾佩服。”
“那就好,星儿,刚才你听到了什么?”
皇后王蔷将目光投向怜星。
“她……她们说您,不会生蛋,还说……”
“还说什么?”
王蔷语带寒意,已是动了真怒。
“说您是狐媚子,曾跟许多……才子有来往。”
“哦?本宫原来竟如此不堪?!”
王蔷强忍怒火,这些人虽然可恨,但她又不能真的将她们怎么样。
晋王实力依旧强横,自己不能给皇帝惹祸。
她需要股权大局,但有人站出来说话!
“萧夫人年轻时候也是风流,据说跟自家的一个俊俏护卫差点私奔呢。”
平阳侯夫人笑着站了出来。
“你胡说!绝无此事,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宋国公萧夫人怒道。
张牙舞爪就朝平阳侯夫人冲了过去,显然是恼羞成怒。
平阳侯夫人出身将门,怎么会怕,一巴掌甩在其脸上。
啪!
响亮的巴掌声,传遍整个宫殿!
“你打我!你个娼妇,我与你拼了!”宋国公萧夫人怒号着。
啪!
她又挨了一巴掌,这次不敢骂人了。
打她的是齐国公夫人,德高望重,是勋贵妇人里的一块活招牌。
“丢人的东西,赶紧滚,脏了皇后娘娘的地方。”
宋国公夫人又羞又怕,捂着脸走了。
晋王派系的诰命夫人们见势不妙,也告罪一声走了。
齐国公夫人目的达到,转身笑着对皇后表忠心。
“听说皇后娘娘绣工乃是一绝,老身正想见识,不知是否有幸?”
“这个自然,本宫正想请您指点一二。”
中立派的诰命夫人们也凑了过来,一起欣赏起皇后的绣品。
一场闹剧结束,坤宁宫又恢复一派祥和。
经此一役,皇后的实力显著增强,此前抱有正义感的勋贵们,在利益的促使下,和皇后形成紧密的利益共同体。
……
女帝刚从东厂出来,被急奔而来的云鸾叫住。
“陛下,出事了,先帝帝陵有人潜入,刚才守陵的偏将刚刚将信息送到。”
“什么?准备车驾,朕要去看看!”
女帝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