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走后,严嵩打开窗户。
“既然有人挖掘人才,那老夫挖个墙脚不过分吧?”
远处的乾清宫上百役夫正在清理废墟,有个单薄的身影正在指挥。
……
与此同时,陈北冥在码头送走了齐国公府的老兵,一同去的还有勋贵各家的好手们。
他们战力凶悍,就是对上大梁边军,都有一战之力。
一个番子跑来,紧张道:“管事,有个消息……”
随后,在陈北冥耳边小声嘀咕。
陈北冥听后一惊,“当真?”
“回主事,小的们确认了几遍,的确是他。”
陈北冥思索一番,辞别纨绔,去了城外偏僻庄子。
现场盯着的番子汇报情况:
“管事,庄子周围有人不断走动,警惕性很高。”
陈北冥看了看,点头道:
“潜入是不行了,现在只有一种办法,强行打进去。”
“可是,管事,现在咱们的人手不够。”
人不够?那可不成……
陈北冥想了想,一拍额头,巡防营的营地据此不算远,一个急行军就能赶过来。
“去,通知宋应知!”
“遵命!”
番子连忙前往,少半个时辰,宋应知就带着一千悍卒赶到。
“管事,干什么大事!”
宋应知高兴地凑过来。
“看见那个庄子没,里边有要犯,防守严密,给我办了它。”
宋应知瞧了瞧,沉声道:
“好说,我这就准备!”
等人马齐备,陈北冥一声令下,巡防营悍卒吹响进攻的号角。
嘟嘟嘟~
“嘿吼嘿吼!”
巡防营和东厂番子们,从四面八方展开攻击。
庄子的护卫慌忙往里撤,稀稀拉拉的箭支从里面攒射而出。
不过,也只能给巡防营悍卒挠痒痒。
对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陈北冥会动用这么多人。
庄子里的人,且战且退,并不做顽强抵抗,齐齐逃进一间房子。
陈北冥从高处观察,隐约察觉不对劲。
“不好,他们有暗道,立即派人去找出口,一个都不能跑了!”
“是!”
宋应知小心地凑到陈北冥身前。
“主事,究竟要抓谁?您透露一些消息?”
陈北冥斜了一眼,他心中一突,干笑着往后退。
“您怎么这样看末将,怪吓人的。”
“想多活两年,有些事就别乱问。”
宋应知悚然一惊,老实地退到一边。
虽然自己官职不算低,可要是涉及朝廷高层的斗争,还是不够看。
稍微有些差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战斗很快平息,番子来报。
“回主事,庄子打下来了。”
宋应知站起来道:“管事,我陪你去看看。”
陈北冥在他陪同下进入庄子。
检查几具护卫尸首,没有发现任何身份消息。
他们做事很严密。
一间屋子前,传出浓重血腥气。
陈北冥轻掩口鼻进去,景象令人发指。
只见十几具白花花的少女尸身!
看她们的死状,应该是贼人撤退时随手斩杀。
陈北冥怒火直冲脑门。
“畜生!”
“主……主事,抓住了,暗道出口在一个林子里,可惜只来得及留下两个活口。”
来禀报的番子喘着粗气。
“带回东厂,老子亲自审问!”
他怒火飙升,一定要查明真相!
回到东厂,直接去了刑房。
“陈北冥,你这个阉狗,凭什么抓本统领?”
绑在刑架上的吴增寿,还在剧烈挣扎。
“主事,小的们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
手下递过来东西。
陈北冥接过,绸布中央是小孩拳头大的黑球。
散发出陈的刺鼻味。
吴增寿看着黑球,眼露疯狂。
“陈阉狗,你擅自捉拿重臣,老子告你!”
话刚说完,吴增寿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淌下口水,状若疯魔。
“给我!快将极乐草给我!”
陈北冥猛然明白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为了控制吴增寿,居然用这个!
他挣扎了一会儿,从哀嚎变成乞求。
“陈……陈主事,陈爷,给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陈北冥将黑球在他面前晃了晃。
“到底是什么秘密?”
吴增寿眼巴巴看着黑球,口中发出奇怪的鸣叫。
“王虎是秦妃放的。”
“没有诚意,杂家早就知道。”陈北冥摇头道。
“宸……宸妃也是王爷的眼线。”
“还是不够。”
“王爷正与大梁皇帝商议,用南州府换取大梁出兵。”
吴增寿眼里只有黑球,什么都敢说了……
陈北冥心中一惊,南州府是大乾鱼米之乡,供应了大乾两成的粮食。
晋王为了争夺皇位毫无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