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又不是没穿着,那不是有几块布呢……”
有勋贵小声说着。
“呸,谁不知道那是春秋笔法,要真是不穿衣裳,老夫早就让京兆府抓人了!”
勋贵们知道他是个三寸不烂之舌,自己嘴上功夫也一般,没人再主动招惹。
而文士们就更不敢招惹了,好歹左领乾是三甲进士出身,功名在身,还是翰林院的朝廷命官。
他们有名归有名,不敢与之抗衡。
总之,刚才还热闹的场面,瞬间被搅得冷清许多。
“这个老东西!”
王文武气得脸红脖子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现在就去撕了那厮。
但是他明白,自己下场不是对手。
于是,便满心期待、眼巴巴地看着陈北冥。
不对,事情不太对。
陈北冥仔细看了看,发现人群当中有好几个,摆出一副看戏吃瓜的样子。
他们和别人的神态,完全不同。
这太反常了,看那些人的年纪,分明都是色批该有的年纪。
台上那么多美女,他们竟然能熟视无睹。
很显然,有更明确的目的!
再看看左领乾有意无意地和他们的眼神交流,就更加清楚了。
他们也是来砸场子的!
“你们去把那些人弄起来,好好审问。”
陈北冥小声嘱咐手下,随后来到齐飞恒身边。
“齐公子,接下来该你们出面了,给我狠狠地打脸!”
“我……我怕自己说不过他。”
齐飞恒心里颇为忌惮。
“怕什么,我帮你拿主意,这……”
齐飞恒刚要犹豫,想起上次陈北冥的诗,顿时感觉信心满满。
“走,管事,这就去办了他!”
左领乾还在得意地插着腰,环视众人,一脸不屑。
冷不丁被人推了一把,他回头一看发现是齐飞恒,愣了片刻。
“怎么,齐公子要和老夫一较高下?”
齐飞恒背负双手,神情潇洒,一点也看不出方才的露怯,高声道:
“左供奉说这里公然行淫,不知道是哪一条?”
“那还用说!大乾律例,任何人不得公然行淫,否则必将严惩!”
“那好,请问行淫的标准是什么?”
“行淫自然是男女苟且之事!”左领乾不屑说道。
“那么现在,你哪里看到我们有苟且之事?难道左供奉家里的苟且之事,不需要接触即可实现?莫非您的孩子,都是贵夫人在上边站着,您在一旁坐着就能生下来?”
“你……”左领乾被他一呛,愣了片刻。
轰~
众人一片哄笑声!
要是两夫妻没有接触还能生孩子,那自然是好大一顶绿帽子!
不等他说话,齐飞恒继续抢话道:
“现在台上的小娘,都穿着衣裳,虽然少一点,他也遮住了要害。怎么的,莫非供奉家的孩子,都是穿着衣服远远生出来,若是那样,供奉还是先回去看看,孩子是不是像自己……”
左领乾被他一说,登时怒了。
“你,胡说八道,你才是绿毛龟!”
“呵呵,很显然大老远行淫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我可是和夫人亲密敦伦生的孩子。你还是回去看看吧,指不定有很多绿帽子呢。万一您辛辛苦苦,再帮别人养孩子,那岂不是一辈子白干了?”
“你……老夫给你拼了!”
左领乾气得要吐血,他平时斯文惯了,何曾被人指着脸骂过绿毛龟?
然而,齐飞恒站着不动,继续嘲笑:“怎么,话是你说的,我现在反过来说你,你不乐意了?”
啪~
左领乾一巴掌,打在齐飞恒脸上。
他竟然没有躲避!
左领乾傻了,呆呆地看着手掌。
齐飞恒也傻了,想不到他敢动手。
勋贵和才子们也都傻了,怎么今天纨绔讲理,才子开始打人了?
“大家都瞧见了,是左供奉先打人,可不是齐公子动手的啊!”
陈北冥麻利地在旁边喊着,众人也跟着起哄。
齐飞恒缓过劲,扑上去就是一套拳脚!
论打架,左领乾哪里是对手?
陈北冥也趁着混乱,踢了姓左的两脚。
其他人也是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思,都给了他几下。
等人群散去的时候,左领乾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
陈北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他那点心思,我们知道了,要是还有下次,老子直接将你扔到河里喂王八!”
左领乾眼皮肿着,根本看不清是谁说话。
但他心里直往下沉,自己和那人的事情,可是保密得很啊,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