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用看到他打光屁股了,唐婉蓉转过头去,暗觉羞涩之余,也终于明白听墙角那个晚上以后,白姬的某些描述,以及白姬当时为何会落荒而逃的原因。
那么今天也就不算一无所获,至少会有些心理准备,下次再有机会的时候,便能够镇静自如的发挥自己的画功,不至于突然受到震慑而和白姬一样逃之夭夭。
本来唐婉蓉觉得,自己现在也该逃之夭夭了,可是黑姬和白姬还在,唐婉蓉是讲义气的人,怎么会轻易抛弃自己的同伙呢?
尽管这两个同伙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管她们常常让唐婉蓉单独落入秦守安之手惨遭不测。
她还想看看黑姬和白姬落入秦守安手中,会有个什么下场,如果他气急败坏非得辱没她们的清白之躯,唐婉蓉还是要挺身而出阻止的。
“谢谢。”
秦守安接过浴巾,在腰间裹了一圈,再稳稳地打了一个结……其实也没啥意义,都被别人看光了,只是他并非暴露癖,而且刚刚唐婉蓉的拒绝稍稍打击到了他的自信,并不觉得不这一缕的自己,能让别人更加春心萌动。
“她们没事吧……要不你去把她们从池子里捞起来?泡久了终究不好。”
唐婉蓉松了一口气地说道,目光却不由得落在他宽厚的后背上,为什么和普通人相比,这些男子武道高手的后背看上去更像一个三角形,而不是直条条的?
黑姬和白姬却又不是三角形的了,只是屁股好像经常挨打似的发达一些……其他女子武道高手可能是练出来的,她们倒有可能是被揍出来的?
秦守安裹上了浴巾,尽管男子充满爆发力的身体曲线还是让人有些脸颊发热,但是随便看看也不至于感觉太羞耻。
让唐婉蓉有点好奇的是,每每盛大节日,宫廷杂耍队伍会在宝津楼前卫百姓表演,那些赤裸着上身表演节目的男子,身材精壮,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像腹前、手臂这些位置更是肌肉线条都看得清楚的样子,秦守安却不是这样?
他的腹部和黑姬、白姬一样,都像龟壳似的有些许弧度,那皮下的脂肉跟盾牌似的护住腑脏,手臂也是鼓鼓的一大团,让人好想捏捏,大概就是弹弹蹦蹦的感觉。
“没事,当时黑姬正在给我按摩,一群人突然晕了过去,我就怀疑是有人下药,把丫鬟们都抱了起来。”秦守安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唐婉蓉。
唐婉蓉和他一样,都只是裹着一条浴巾。
因为身高的差距,适合秦守安裹在腰的浴巾,却能够把唐婉蓉胸口下的位置都全部藏了起来,一男一女这样的装扮出现在浴池旁,倒好像是情人或者夫妻正准备一起下水泡泡,或者已经泡完要进行下一步的活动了。
“唐姨,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秦守安指了指另外一边的方向,还有被他搬过来的黑姬。
秦守安觉得唐婉蓉还算是有良心,知道关心下丫鬟们的处境,要知道这个时代,很多主子压根不会关注到下人们的死活,往往是真的视之如无物。
遇到秦守安和唐婉蓉这样的主子,王府的绝大多数下人即便有机会赎身,也不会想离开王府。
唐婉蓉有些手足无措,微微张着嘴,眼睛不由自主地挪开盯着脚旁的石头。
秦守安又走回了她身前。
不知道什么原因,看到她这副心虚慌张的样子,秦守安竟然觉得有些可爱,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偏头过去,要和她的眼睛对上视线。s:ЪiqikuΠet
唐婉蓉一手抓着胸前的浴巾,一边侧头继续躲避,脸颊都贴着了柔润的肩膀,头发湿漉漉的水滴落,在锁骨的凹陷处积攒着、滚动着。
秦守安不禁怔了一下,刚刚光顾着给她做人工呼吸来着,完全没有仔细感受她的肌肤,竟然如此柔嫩滑腻?
“好吧!就是我干的!”唐婉蓉没有留意到他已经挪开了眼神,紧闭着眼睛大声承认了,“我告诉你……我非得报仇不可,伱在我身上画小母牛……”
说着唐婉蓉咬牙切齿地转过头来,羞愤地说道,“除非你让我画大象,不然就算我真的成了你的王妃,我也不会忘记那天备受羞辱的感觉!”
“好……我让你画大象,你当我的王妃。”秦守安马上同意了。
唐婉蓉愣了一下,嗫喏着说不出话,刚刚她说的好像是想成为他王妃一样,但实际上是说岔了,绝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他的回应好像也有问题吧。
她的那句话也不能理解为给她画大象,她就当他的王妃啊!
“哈哈……”秦守安微微一笑,“唐姨平日里八面玲珑、精明强干,气度雍容华贵,没有想到也有慌乱无措,似小女儿家的时候。”
“你!”他这样逗弄人,让唐婉蓉本就绯红的脸颊更加滚烫,只是气恼的跺脚转过头去后,却发现心中并没有表现的那样生气,反而不由得想起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温温柔柔的感觉。
他说话那种语气,也好像是觉得她似小女儿家的模样,有点讨他喜欢的意思?
是这样吗?唐婉蓉不敢肯定,脖子有些僵硬,眼眸流转,偷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还在打量着她。
好像重新认识到了她的某一面有些好奇,对她有些兴趣,觉得她是一个勾起了他某些心思的女人?
男人嘴角微翘,眼眸含笑地盯着人的时候,怎么会让人心怦怦乱跳,倒好像刚刚被他人工呼吸后,浑身紧张地醒过来时。
“我不想理你。”唐婉蓉不知道跟他说什么,总不能也夸夸他平日里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模样,刚刚却在这里不这一缕地大摇大摆,不知羞耻礼教为何物……
真要这么说他,大概会有点严重,唐婉蓉不想把两人的关系又搞得太僵,总之今天这事儿,她也不和他算账了,希望他也识相不要继续追问是怎么一回事之类的。
秦守安已经能够确定,她就是今天这事的罪魁祸首,没有打算再逼迫她承认。
他关注的还是她执念如此之深。
就算成为他的王妃,她也不会忘记他画小母牛的羞辱……她这话大概也是说的急嘴秃噜瓢了。
刚刚自信受到一点打击的秦守安,也没有自认为是她想嫁给他的潜意识暴露。
“既然唐姨心中执念如此之深,小侄也别无他法。画大象是什么一个画法?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