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安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从这种异常状况中脱离出来,诡异的事情就是伱越去想越觉得恐怖,越会觉得看什么都汗毛倒数。
他可以算是死过一回的人,还用得着拍什么诡异现象?如果真的有鬼什么的,害怕他才对,毕竟他可是极阳之体。
这种体质既能够让阴物垂涎欲滴,但也能够把它们烧的魂飞魄散,在世间的最后一丝残余都化作烟尘。
“咳……”秦守安轻咳一声,大踏步走近了新娘,拿起掀盖头的喜秤。
喜秤碰到了盖头的边沿,秦守安可以看到荣月兔的身子轻轻颤动了一下,似乎屏住了呼吸,在等待她前半生中最重要的一刻。
秦守安却又拿回了喜秤,重新打量着新娘。
新娘虽也是少女,但身材高挑,即便是坐姿加上拖地的红裙,依然能够看得出来腿型修长,双手紧紧地抓住袖边,白皙的手背大概是她唯一裸露在外的肌肤,晶莹如玉。δ:Ъiqikunēt
想想和自己有过巫山云雨的山主,那绝美的身姿与容貌,而房之湄说太后娘娘和山主长得极像……也就是说自己现在看到荣月兔,基本上就等于自己看到了山主少女时期的模样?
这倒是让他有些怦然心动。
于是秦守安不再犹豫,直接将荣月兔的盖头掀开,心中暗自得意:荣月兔啊荣月兔,你一身自持端正守礼,母仪天下,对于宫中秽乱好不容忍,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受自己的新娘盖头,被你的大侄子掀——
秦守安正得意扬扬,只见盖头下面是珠玉点缀如山的凤冠,九只形态各异的凤凰或展翅、或穿云、或昂首,以生动的形态镶嵌其中,而在这凤冠之下,便是传说中和山主极其相似的一张脸庞,美艳不可方物。
秦守安对山主不是一见钟情,却见过她从不曾为外人所识的风情,自然对她的眉目唇脸都印象深刻。
眼前的荣月兔在气质上,确确实实和熟媚的山主截然不同,可是整张脸几乎可以说是一张模子里刻出来的。
怎么这么像?
山主小时候也长这样吗?不对,自己差点忘记了一点,山主是修炼了功法,模拟太后娘娘的体质,才会和山主越长越像,自己指望从荣月兔身上看到山主的少女时期,完全没有可能。
有点遗憾。
不过他也有点佩服先帝了,面对如此绝色的太后娘娘,竟然想逃离洞房。
“陛下。”看到秦守安怔怔出神,荣月兔轻轻唤了一声,眉眼间流露出几丝异样。
“哦。”秦守安回过神来,眼前的少女有着稍显浓郁的妆容,眉似浓墨,唇似一点红樱,肤色洁白柔润,在这样的洞房中却相得益彰,华美而优雅,尤其是那眼波流转极其灵动,凝视着秦守安时,总觉得她那份带着妩媚的羞涩,像在丝滑流淌,让人沉醉。
“陛下,山主今夜可曾回宫参加婚宴?”荣月兔微微分开嘴唇,吐露出的却不是新婚夫妇的通常对白。
这大雪下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路途艰难,荣月兔最担心的就是山主和重画媚,对于她们来说一般的风雪原本也不碍事,但她们若是在郡海唐家执行任务时,受了伤,或者消耗太大,要再在这样的天气中赶路,就十分危险了。biqikμnět
荣月兔非常希望她们能够参加她的大婚,但是相比较起来,更希望她们不要为了赶路而太过于辛苦,否则再在路上遇到唐家余孽之类的,难免力有不逮。
“回来了。”秦守安哪里知道,但是想着肯定是说回来了,她比较容易放心吧,毕竟是她的挚交好友,为了她的大婚甚至不惜千里迢迢赶去郡海杀敌。
要知道除非迫不得已,或者是血海深仇,大宗师一般不会对另外一名大宗师出手。
别说击杀对方了,就是击退、分个高下都异常的困难,败者固然会消耗极大,胜者却也往往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秦守安从重画媚和凤瑶光嘴里听说了,山主是击退了另外一名大宗师,还有余力来帮助重画媚重伤两名九品高手,那么山主应该是游刃有余,赶回参加婚宴也不是不可能。
“胡说八道——你到底是谁,为何闯入我的梦境?”荣月兔知道果然有问题,当下忽然神色一变,却从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匕首,朝着眼前的男人胸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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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