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慢。

快中有慢，慢中有快。

快慢有度，彼此相合。

李易的心思逐渐沉淀下来，他确实是速度极快，但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

阿狗的打法，让他在其中学到了很多。

或许也正如阿狗所说，他李易的速度一旦被克制，确实就很被动。

纵观这一生，他遇到的对手越强，这些人克制速度的方法就越多。毕竟都是一步步走上来的究极强者，谁也不是傻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平等之域彻底限制了两人之间的实力，一直站在同一个等次。

李易本就浸淫速度之法多年，不管是意识如刀率先一步干扰空间，又或者是自身的速度之法，他都可以称得上顶级水准。

战斗的十天。

李易就停下厮杀，而是专注于领悟快慢真意。

阿狗则是选择离开，把时间都留给了李易。本身到了这一步的强者，都只需要稍微点醒一下便可，无须像是教导白纸一般的弟子。

“感觉如何？”

随着阿狗离开那一团青气，清虚宙主开口询问。

阿狗颔首，“他很聪明，很快就找到了诀窍，也明白自己缺失的是什么。”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反正肯定比我快多了。”

清虚宙主微微点头，没再说什么。

阿狗再度道：“但他想要让自己的速度更快的话，那可能还需要参悟动静之道。”

一动一静间，大道之力加身。

清虚宙主轻语，“我知道。”

阿狗疑惑，“这你也要教吗？我看此人身上并无任何大道之力，看来他并不擅长参悟此道。”

清虚宙主目露闪烁，露出思考的神色。

阿狗道：“你素来不愿意沾染过多因果，也是避免有不必要的事情发生。不过这次，又是那庞主发话，也不知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清虚宙主轻语，“自保。”

“自保？”

阿狗不解，“他终归不是宙主，即便掌握了这些，也难以在宙主的厮杀中自保。”

清虚宙主示意阿狗坐下，“每一个人所擅长的能力都不尽相同，这李易也是这般。即便同为擅长速度的，他的速度在不具备大道之力加持的情况下，依旧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只因那是纯粹的速度，就是他的实力和功法带来的。”

阿狗颔首，“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分明的，他在施展速度之法的时候，身躯的配合度非常高，可以说是我平生仅见。且他的本我意识非常强大，完全在我之上，应该是吸收了某些东西，我怀疑是……”

“意识灵水。”

清虚宙主轻语，“他的身上，还有很多意识灵水。”

阿狗讶然，“你看到了？”

清虚宙主颔首，“看到了。”

阿狗蹙眉，“但这东西，他又是如何得到的？”

清虚宙主没去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抬头看向那一团青气，李易迈步从中走出。

见状，阿狗也便不再问。

李易拱手，“多谢指点。”

清虚宙主淡然，“举手之劳。”

李易眸光闪烁，也是在思考着那些事情。

或许，年华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