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这才明白,原来二师父是二十年前就去了青灵山,只是,为何她从未跟自己说过她的背景,还有这些事情?他心里充满了疑惑。
柳如烟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众人,她的脸上,浮出几分悲怆之色,她道:“收再多的弟子又如何?从我入门至今,我们已经失败了三次,我眼睁睁地看着身旁无数的姐妹们堕入万丈深渊之中,看着她们受尽了人世间最大的侮辱,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我们什么都不能做,我们只能袖手旁观!”
那老妪,还有周围那些长老,以及她们身后的一众弟子们,以及韩阳旁边的那所谓圣女听了,神色都是一变,韩阳在她们的眼中,都看到了几分悲愤之色。
韩阳不禁纳闷,二师父说的侮辱,究竟是什么?而他也看到,祝灵儿站在那里,一脸茫然,显然也并不知道情况,但冷香凝跟秦墨羽两女,也跟其他人一样的神色,显然她们是知道情况的。
柳如烟说着,长叹了一口气,看向了那老妪,沉声道:“大长老,他们已经赢了三次,这六十年来,宗门的资源,都把握在他们的手里,现在不论如何,我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了!依我看来,与其送这些年轻的弟子们去受那奇耻大辱,不如尽早将她们赶出师门,放弃争夺宗主,甚至,离开那个脏乱污秽的邪恶之地,方是正道!”
她这番话一出来,除了韩阳跟祝灵儿两人,其他人都是脸色剧变。
那老妪更是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冷着脸对着她吼道:“柳如烟,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你难道不知道吗?从你入门的那一日,你生是药圣宗的人,死是药圣宗的鬼,岂有离开这个选择?就算你要离开,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吗?”
柳如烟听了,嘴角挂满了浓浓的苦笑,她看着那老妪,忽然问道:“大长老,你难道忘记了静云师妹吗?”
那老妪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身体都剧烈地抖了一下,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异常难看,而其他那几个长老,也都是脸色剧变。
而那些年轻弟子,包括韩阳旁边的那圣女,则脸上都有几分茫然,显然是不知道情况。
见状,韩阳心里疑惑,看向了那老妪,发现那老妪此刻双拳紧握,铁青着脸,眼中怒火闪动,因为太过愤怒的缘故,她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她直直地盯着柳如烟,沉声冷冷道:“正是因为我从未忘记过她,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弃,那奇耻大辱,那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森然,十分可怕,整个人身上的杀气冲天,直上云霄。
韩阳,还有其他弟子们看到这一幕,都是一脸震惊之色。
柳如烟看着老妪,半响,长叹了一口气,她道:“大长老,我能理解你的仇恨之心,我跟你一样,也恨不得把那帮禽兽碎尸万段,但是我们没有那个能力,你如果执意如此,恐怕这里这么多的年轻女弟子的下场,就会跟静云师妹一样,你愿意看到这一幕吗?”
那老妪忽然冷笑了几声,她看着柳如烟阴恻恻地道:“不,那一幕,绝对不会再出现了,相反,这一次,我要把那帮猪狗不如的家伙通通做成~人彘,以泄我心头之恨!”
韩阳看着她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他心里不解,这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才能这样啊!
而柳如烟听了,则皱眉沉声道:“大长老,你理智一点,我们这是以卵击石,你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那老妪忽然哈哈狂笑了起来,她笑了几声,就看着柳如烟道:“三长老,你以为我说这些话,是没有依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