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秦琴只扫了一眼就记住了银子分量之间的诀窍,钱五爷起了爱才之心,也就抱着日行一善的心态,随口教了一遍秦琴银钱方面的知识。
秦琴嘴里翻来覆去念叨了两遍就记住了。钱五爷更惊讶了:“秦家娘子,你记心很好啊!”
秦琴谦虚地笑着说:“哪里,哪里,五爷过奖啦!对了,我还有个问题,这铜钱和银子之间有所转换,那么金银之间又是所数为何?”
钱五爷一听,咂嘴摇头的笑了,说:“金子?小娘子,你可真会开玩笑,金子是你我这等老百姓能轻易见着的东西么?”
秦琴空间里有金子,还不少。
但闻弦歌而知雅意,就知道这地界不能轻易露财,她掩饰着垂下眼睛说:“我就是好奇问问,没啥……”
“不过,恰好五爷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这就跟你说着,当是给你开个眼界了!”钱五爷摇头晃脑道:“各州府自有官府银号,可兑金银。不过各个地方都不一样!有些一两金子兑十两纹银,有些兑更贵一点……这些话出了后门就别让人听见了!银子也切切收好,千万别露了眼,懂不?”
秦琴装作害怕的模样,连连点头:“我懂!我懂!我们那边闹了灾荒,不少人逃荒到县城来……我相公也跟我说,钱财不露眼!”
钱五爷这才捋须微笑:“孺子可教!对了,高鼻子自个儿怎么没来,让老婆来跑大老远的?”
“他摔断了腿,最近走路不太方便。”秦琴说,“在家养着呢!”
钱五爷不免惋惜一番,“高鼻子很大本领,摔坏了怕是以后走路不方便?”
秦琴笑呵呵地说:“五爷,您放心好了。有我照顾着,他很快会好的。到时候还让他来给您送山货!”
钱五爷瞅着秦琴,也乐了:“都说高鼻子的老婆是母老虎,我看倒不像。可见嘴巴长在人身上,净胡咧咧了。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是不是还要买粮?粮食店还开着,这会儿怕是快打烊了,就在真武街最后一家,挂着一个粮斗做招牌的就是。快去吧!”
从青瓦大院里告辞出来,秦琴的钱袋子里,就沉甸甸的了。钱五爷知道她要买东西之后,另给她兑了一缗铜钱。这样秦琴口袋里就有五两白银和一千枚十足成色的好铜钱,走出门来,只觉得自己腰杆子也直了许多。
按照钱五爷的指点,秦琴很快找到了那家粮店。
粮店的门打开着,当街摆着的是黄黑黄黑的糙米杂粮,也是穷人吃得最多的口粮。秦琴来到店门口,朝着里面一看,只见曲尺柜台后面,货架上用麻布袋子装着雪白的大米。
听见有脚步声,柜台上殷勤擦拭家伙什的伙计只是翻起眼皮瞅了瞅她,就拖长声音说:“糙米90文一斗——”
秦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说:“有没有搞错?上个月我相公来买米,才50文钱一斗。怎地秋收将至,这只好喂牛的糙米却忒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