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米国人的骨子里流淌着疯狂与开放。
夜晚,恰是某一类人绽放狂野本能的时候。
火奴鲁鲁。
绕山公路上,七八辆哈雷摩托似怒吼一般的飞驰,引起山间的一阵阵轰鸣,每驾后座上都坐着三点式装扮的年轻女子。
不时甩着长发起身对着落后的车辆扭动着雪瓣,口中狂呼着只有这类人才能听懂的原始吼叫。
一侧为山,另一侧则是悬崖海域,天险相伴,似是唯有这里才能更彻底释放人们对世俗的不满与愤懑。
这几辆哈雷犹如开路先锋,身后极远处,三辆改装过的超豪华跑车正在疾驰,争先恐后,漂移甩尾,拖下长长的轮胎印记。
这样的比赛有个既好听又令人发颤的名称,叫做超越死神。
最首位的火红色轿跑完全不顾身后车辆的安危,一次次利用险境将他人逼退,让别的车辆只能紧跟其后。
“呜~”终点,红色轿跑呼啸而过,犹如王者归来,迎来所有人的尖叫与口哨,不知谁点燃烟花,火光照亮了山川海河,煞是美丽。
“雷少就是雷少,好些年不玩,依然能把我们甩在后面,哈哈哈!”所有轿跑排放路边,其中走下一名男子,白衣衬衫,完全一副上流人士打扮,斯文模样与周身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薛进,马来国洪门会龙头,年近四十,能坐到这个位置绝离不开过人的手腕与能力。
“不玩了,再也不玩了,他妈的,年纪大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呸呸呸。”另一辆车走下的人愤愤道,痞气的言语跟年龄倒有些不符了。
痞气的中年人叫刘百荣,缅甸洪门会龙头,打手出身,从宵小混迹到现在,名副其实的“扛把子”人物,两手臂满是伤痕刀疤,脖颈间更是纹了一只狰狞的虎口。
“行了行了,老刘,老薛,你们玩不过我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怄气的,走,我请你们喝酒去,奶奶的,这段时间,憋死我了,操。”雷浩泽下车后对着豪车狠狠地吐了一唾沫,骂咧道。
在他眼里,这辆让所有人眼红得不得了的轿跑就只是工具而已。
被关在总部这么多天,若不是峰会在即,他也需要接待一些人,说什么也不可能出的来。
“走吧,老刘,来到雷少的大本营,有酒喝还
等什么,我说雷少,你可说好了今天有新马子留给我的哦。”薛进一把搂住还郁闷着的刘百荣,对着雷浩泽玩笑道。
其实到了他们这个地位,哪里会缺财色,薛进这样说纯粹是为了调节气氛,换句话说,是为了多跟雷浩泽亲近亲近。
虽说在场三人都是洪门会地方分会的龙头,而且那两人实际上每年对总部的贡献都比雷浩泽更大。
但大家心里也都有数,雷浩泽才是三人之中前途最不可限量的,毕竟人家有个位列总部洪门坐堂的老子。
“嘿嘿,我要三个!”刘百荣咧嘴一笑,满口牙几乎有一半镶了金色,倒不是他喜欢炫富,而是年轻时打斗时落下的旧伤,后来为了震慑他人,索性高调了嵌了金牙。
在缅甸,他还有个外号,道上的人都叫他金牙叔。
“老刘你行不行啊,这把年纪了还三个,小心我明天给你在床上收尸。”能对刘百荣说这话的也就雷浩泽。
“呦呵,雷少别不信,我金牙今天就大展雄风给你瞧瞧。”说着,刘百荣当场做了几个极其不雅的姿势,引得众人坏笑不已。